☆、前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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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隻有在洞房花燭,我家娘子才能碰的......”
潤玉這話說出來,穗禾是又氣又躁,心下卻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整個人似乎燒了起來,臉上的胭脂色越發的嬌豔,整個人似一朵盛開的嬌花。
溫柔的將穗禾攬在懷中,潤玉眉宇間染上了暖暖的笑,不是那種日常所見的那種溫文有禮的笑,而是那種從內心散開的,似乎整個省經閣都染上了這種暖。這個瞬間,穗禾似乎看到了這個九天多了幾分情味,而不是那般的孤孤單單,讓她這般陌生無歸宿。
“穗禾,不要不要我,”耳邊的聲音似易碎的玉,似乎只要穗禾有絲毫的不願,便是毀了這方上好的玉,那種脆弱與信賴,絲毫不差的從眼前這個人的懷中傳來,“我,只有你了......”
“穗禾,我很好養的,乖乖的,還能做很多事。你要不要一直養著我?”
“鰈鰈鶼鶼,生生世世,願有情人都成眷屬,長期朝朝暮暮,喜喜歡歡。”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愛尚且只能描繪一二,喜歡這個詞,太輕了。”
“你若死了,潤玉便沒有命了,又如何茍活?”
那些看不清的零散又模糊的畫面似乎湧入了心頭,似乎在夢中並未醒過來,穗禾只覺得此刻心頭有點澀澀的,即便理智上一直都明白潤玉這種登,徒子的行為,可是心裡卻又想回抱著眼前這個朱紅錦袍的潤玉。
“潤玉,”良久,穗禾才平複心頭的情緒,緩緩開口,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為什麼是我?”
潤玉聽到這裡,緩緩的放開懷中人,墨色眸中清晰的倒映著穗禾的影子,看著他的小孔雀眉宇間沒有沾染絲毫的情,欲,水潤的眸中有的只是迷惑不解。
只見潤玉那節骨分明又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颳著穗禾的俏鼻,似乎讀懂了穗禾的心中所想,潤玉輕輕的笑了笑,在這一席朱紅錦袍的映襯之下,更是多了那種惑人心魄的魔力,穗禾聽見他朱唇輕啟,眉宇間是說不出的認真。
“一直都只有你啊,穗禾。”
穗禾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聽見潤玉開口說道。
“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也不是君子所為,”潤玉握著穗禾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裡面滿是認真與深情,“可是,它告訴我,等不了了。”
“穗禾,我害怕,”潤玉看著穗禾,墨色的眸中是化不開的憂傷,輕輕的揪著穗禾的心髒,“我害怕錯過了,害怕這一切只是黃粱一夢,害怕從頭到尾我在你心頭都不曾有過絲毫,就連做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都沒有機會……”
穗禾不明白潤玉對於她的那種深情究竟是從哪裡而來,這世間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樣的深情,穗禾只覺得自己承受不住,也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千年來,穗禾見過太多了,多少鳥族同胞陷於情愛,最後又有幾對能夠善終,成就這良緣佳話?
眼前的潤玉白衣長袍則是芝蘭玉樹,皎皎君子;硃色錦袍又是清雅貴氣,風流無雙。無論哪一種,都是穗禾喜歡的摸樣,盡管一直在否認,盡管理智一直在警告著她,但是穗禾心底很清楚,面對潤玉這尾龍,她是動了凡心。可是,穗禾更加清楚,就算動了這凡心,她也要揮劍斬斷情根,幹幹脆脆的。因為她是鳥族的族長,享受著至高無上的尊榮,也意味著至高無上的責任——對內,穗禾背負著一族興旺,對外還要小心天帝對鳥族的算計。她這鳥族族長的位置並不是那麼好當的,這千萬年積累下來的沉,珂一下子壓在了穗禾的肩頭,卻又沒有一個能幫忙一二,甚至是聽聽她心生的。這幾千年來,鳥族為了鞏固天後荼姚在九天地位,浴血奮戰,死傷無數,如今的鳥族再也不能踏錯行差半步,一旦走錯絲毫,就是萬劫不複了。
穗禾比任何人的心裡都明白,她要這九天天後的位置,只有這個位置才能讓她護住鳥族,給鳥族喘息休養生息的機會,無論誰是天帝,對於穗禾而言,這並不重要。從頭到尾,她要的,不過是這九天天後的位置。
“潤玉……”良久,穗禾才抬眼看著潤玉,認真的說道,“我並不喜歡你……從來,就沒有過絲毫。”
穗禾見潤玉墨色眸中的光華散去,藏不住的是那滿滿的傷,眉宇間似枯寂的花,盛開卻無人賞,眼眶微微紅,穗禾看見水汽在潤玉的眸中漸漸的聚集,直到那墨色的眸子再也不能承其重,落了下來,打在了穗禾的手上,卻沉入了心頭。
嘴裡很澀,心頭有什麼沉甸甸的,壓的穗禾喘不過氣來,可越是這般,穗禾明臺越是清明,這方姻緣,必須快刀斬了。
穗禾知道自己本就冷情冷性,不會輕易動,情,可她這樣的人,一旦動了情,就是一生的執唸了,而她,沒有這樣的資本......
“我不求你愛我,甚至不求你對我有絲毫的歡喜……”潤玉的嘴角化開一抹苦澀的笑,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卑微與乞求,緊緊握著放在胸口的穗禾的手,墨色的眸只有穗禾的清晰的倒影,穗禾聽見潤玉一字一句的說道,“無論將來你身邊是誰,我所求的,不過是一個機會,讓我陪你一程罷了.......”
依舊是這硃色錦袍,只是此刻,這熱鬧的顏色卻讓潤玉穿出了那種無端的落寞與脆弱,似被主人遺棄在雪地的靈寵,受了傷想要呼喊,卻又怕驚了他人,惹得嫌棄……
輕輕的閉上眼睛,良久,穗禾才將心中得疑惑說出口。
“為什麼是我?”穗禾壓下心頭湧動不安分情緒,眉眼間是說不出的冷靜,“你我之間,並無交集。”
“若是我說了,”潤玉說道這裡,頓了頓,“你可會給我這個機會?”
推門聲入耳,潤玉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腳步聲漸漸近,穗禾卻見對方執著求一個答案,眼裡又急又怒,可頭腦卻又愈發的清明冷靜,看著潤玉,穗禾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