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景洵走了好久,被嚇傻的飛絮才回過神了,驚魂未定地望著溫淺深吸氣,說道:“王妃,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溫淺看著飛絮的呆萌的樣子,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笑得根本停不下來,斷斷續續地說:“沒……沒有……你簡直……是我的……好飛絮……”

“啊!”太過於得意忘形,溫淺受傷的腳一個沒注意踢到了床板上,瞬間痛得收了笑。

被溫淺一聲慘叫驚住的飛絮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看溫淺傷得怎麼樣的,昨天她沒有跟著溫淺進宮,後來溫淺和陸景洵決定要來落雪山莊的時候也沒帶著青梧,直到今天一大早陸行來說要接她和青梧到山莊照顧溫淺的時候才被告知溫淺昨夜遇到了刺客。

來的路上飛絮一直心驚膽戰,把所有不好地結果都想了一遍,然後在心裡祈禱各路神仙保佑溫淺千萬得好好的。

此時,飛絮趕緊湊到床邊,一開口聲音帶著哭腔:“王妃,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再請大夫來看看啊。”

直到這陣要命的痛緩過去了,溫淺才有精力搭理飛絮。她抬手擦掉剛剛疼出來的冷汗,戳著飛絮圓嘟嘟的小臉說道:“除了腳傷到我沒什麼大礙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別太擔心啦!”

飛絮握住溫淺戳自己的手,含著兩眶熱淚含情脈脈地看著溫淺,點點頭。

溫淺“……”

突然想到什麼,溫淺打斷飛絮腦袋裡面主僕情深的戲碼,問道:“青梧呢?怎麼沒見她?”

見溫淺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飛絮抬手擦掉眼睛裡的水汽開口說:“昨晚上青梧姐姐家裡來人說她弟弟病了,讓她趕緊回去看看。”

青梧是家裡的長姐,從小被父親賣到了落雪山莊做丫鬟,平時的工錢也都全部給了家裡。聽到這兒溫淺沒了打趣的心情,開口問:“那嚴重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來通知青梧姐姐的那個人慌慌張張的。”飛絮也很擔心青梧,她覺得最近一定是流年不順,才會讓溫淺和青梧家裡同時出事。

溫淺嘆了一口氣,吩咐飛絮道:“青梧畢竟是跟著我從落雪山莊嫁出去的,你等下尋了空去找梅伯說說,讓他派個人去青梧家裡看看,能照應就多幫襯著點。”

“哎,知道了。”

——

陸景洵從房裡出來後,沒有耽擱,直接找到了正在張羅著陪大夫抓藥的陸行。

站在門口,陸景洵遞了個眼色,示意陸行出來。

“王爺,有何吩咐?”陸行站在陸景洵面前對著他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

警惕地地掃視四周,見沒什麼閑雜人等,陸景洵這才開口:“昨天那批人是誰派來的,有方向了嗎?”

陸行面露難色,遲疑了一下才說:“還沒有,沒有活口,留著一口氣的人都服毒自盡了。”

早就料想到這個結果,陸景洵倒是沒責怪陸行辦事不利,他狹長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冷笑一聲說:“看來某些心裡有鬼的人是按捺不住了,你派人給我盯緊丞相府的一舉一動。”

似是想到了什麼,頓了頓,陸景洵又開口說:“除了之前安排跟蹤王妃的那幾個人,再多派幾個人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陸行點頭領命。

“還有,以後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不用將她的行蹤稟報我了。”

“是,屬下知道了。”陸行稍稍抬頭,用餘光看了一眼陸景洵,斟酌了一下才又說:“王爺,屬下昨晚已經調派了些人手過來,我們是盡快回府,還是等王妃腳傷痊癒後再動身?”

陸行突然提到溫淺,陸景洵怔了怔,隨即很快恢複自然,說到:“明日一早回府。你去準備一輛舒適點的馬車,記得多鋪幾層軟墊。”

“是,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