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爾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在此之前是個只知道考第一的直男,對女孩的言外之意理會不到位,不知道那些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對結束的理由一無所知。現在他初出茅廬終於在空白了二十三年的戀愛生涯裡邁出了第一個半步。

這半步還要多謝公司不那麼穩定的電壓。

他又挨近了一些,試探著吮吸懷江遠的嘴唇。懷江遠的嘴唇有些幹燥,他輕輕地碰了一下抿住了懷江遠的唇珠。樂爾的心髒狂跳,氣息也因為緊張而加重了,懷江遠扣著牙關任由樂爾亂動也絕不退半步。

樂爾不得其法找不到能夠作為突破口的進攻位置,他用力一拽把人按在了練習室的地板上,他兩隻手撐在懷江遠的兩耳旁,根據物理知識可得知這樣的位置更利於他發力,一舉攻陷絕對彈無虛發。

這次打定了主意想要親得懷江遠無法分辨方法,但現實卻是他趴在懷江遠身上一口接著一口胡亂地親著,樂爾折騰半天把自己弄得臉紅心跳,被他按著的人連半點反應都沒給他。

他氣不過在懷江遠嘴唇上咬了口,想要給男狐貍點顏色看看。懷江遠顯然沒防備,被咬得一愣露出破綻來。

樂爾新手上路沒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正得意,下一秒懷江遠猛地用力將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

一瞬間被翻了個,樂爾懵了一下又想奮起直追卻被懷江遠掐住了兩腮。

接著他兇不起來只好老老實實被按回了地上。

黑暗裡看不清懷江遠的臉,此時兩個人捱得很近,半晌懷江遠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想做什麼?”

他說著話仍然捏著樂爾的臉頰,樂爾嘴都麻了,搞不明白懷江遠怎麼總是用這招?祖傳秘籍嗎?

看著簡單但著實有些厲害,他掙紮了幾下都沒能成功。

樂爾麻著嘴,仍然有些被他的直球問題問得有些不好意思,半晌艱難地開口說道:“親你啊。”

對方得到答案之後鬆了手,樂爾得到解放抬手摟住了懷江遠的脖子。

然而很快懷江遠又掐住了樂爾的右臉。

的並不能讓懷江遠滿意,他噎住了並且十分有危機感的想立刻把剛跨出去的半步縮回去——他不想彎了!

他沉默了一秒很快虛張聲勢問道:“親你一下怎麼了?!”

不給親居然還掐他,這樣防著他,他思來想去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只能是懷江遠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

水龍頭又被擰開了,但這次他很爭氣,一點聲也沒出,但是眼淚一直往耳朵裡鑽,他耳朵很癢越發覺得自己慘絕人寰,又問道:“你幹什麼掐我?很痛!”

“你知道你現在是個渣男人設嗎?”

是懷江遠先不喜歡的,男狐貍居然敢說自己是渣男。樂爾剛想開口,臉又被掐住了,他嗚嗚了兩聲掙紮失敗。

“什麼都做了第二天拔……”

樂爾越聽越不對,這下半句要接什麼?他什麼都沒幹,於是激烈地表示了反抗。

懷江遠話鋒一轉,無辜地說道:“拔嘴無情,兩次。在浴室那一次,還有那天晚上你在床上抱著我然後……”

男狐貍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超群,到底是誰拔嘴無情?在浴室裡到底是誰先上的手?樂爾心想,就算是報仇他還有一次“他慰”沒能成功。

懷江遠說話的語速刻意放慢了,並且他低下了頭最後的聲音淹沒在樂爾的脖頸處。

樂爾汗毛都要豎起來,懷江遠濕漉漉的氣息噴在上面,在他發懵的時候他張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他忍不住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