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周晨,我是田巧元。”想到這兩句話,田巧元瞭然地笑了。夏風廢了那麼大勁,想要的不就是這句話嗎?

“只是,”田巧元疑惑地問夏風,“你這麼做到底為什麼?”

夏風輕笑:“我的目的很簡單。無非是想要回屬於我自己的身份罷了。”

田巧元駭地頭皮發麻。她顫巍地指向夏風,喃喃地問:“你,難道你是?”

“怎麼,認不出我了?”夏風盈盈地笑道,“我就是被你盜竊了身份的周晨啊!”

說罷,夏風拿出了一份資料。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將其交到了警察手中。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自己是田巧元。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聊聊案子的事了。”

田巧元極力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她滿不在乎地回道:“調味料的事和我無關。即便要談,也該是他們跟你談吧!”

“我們要談的不是違禁調料的事情,”夏風輕笑,緩緩地說道,“難道你忘了,去年那場燃爆案的兇手可還沒有抓到呢!我的這份資料裡,有你如何買炸/彈,又如何將其放置店裡,再遠端燃爆□□的全部證據。”

田巧元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完了。

有兩個警察站在了田巧元身後,準備押她去審訊室。

“周晨,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田巧元臨走前,忍不住恨恨地對夏風說道,“現在你是周晨了。那麼違禁調味料的事,可就是你來負責了!我們牢裡見。”

夏風噗地笑出了聲:“什麼要做10年牢啊,什麼大量罌/粟類違禁品,其實都是誆你的。”

田巧元再又一驚,不可置信地回過了頭。

夏風無懼田巧元眼裡的恨意。迎著田巧元直射而來的威脅目光,她悠悠地說道:“我不這樣誆你,又怎麼能讓你開口說實話,主動放棄做周晨呢?”

田巧元徹底無語了。站在她身側的兩個警察不耐煩了,推著她直往外走。

田巧元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夏風,發狠地詛咒道:“總有一天,你也會淪落到我這樣的下場。周晨,別高興得太早。”

警察局的走廊,明亮又寬敞。田巧元詛咒叫罵周晨的聲音在走廊裡起了迴音。古父古母連連搖頭,後悔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田巧元是假心假意。古思程糾結地用手抓破了牆。他的胸中有無盡的怒火。對假周晨田巧元,他又恨又愛。漸漸地,隨著田巧元徹底消失在了廊道的盡頭,那響徹走廊的叫罵聲,也一併地漸漸消失,全無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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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巧元的案子總共審理了近半年。燃爆案的死難者有十二個之多。法官最終判她入獄服刑2000年,不得假釋。

事情塵埃落定,一切彷彿都要回到原有的軌道上了。

古思程曾以為真周晨回來後,兩人能夠盡釋前嫌,重新開始。要不了多久,他們的感情就可以像出事前的一樣甜蜜了。

可是,夏風卻並沒有讓古思程如願。她不但沒有恢複兩人的關系。甚至,在田巧元的案子判下來後,她還向古思程正式提出離婚。

“夏……”古思程叫慣了口,一時改不過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吧!我們過去明明很好,怎麼……”

夏風始終忘不了原主遇到的情節。古思程這樣的男人,若是兩人一輩子相安無事,那他絕對是個體貼溫柔的好丈夫。可是,若是一旦遇上了大事,那麼他立刻就變成最不可靠的人了。

正如原主那時明明拆穿了田巧元,可古思程竟仍然與田巧元一起。甚至,他還說“原主的心太醜陋了”。一想到這些種種,夏風真連與古思程生活一天的興趣也沒有了。

“算了,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夏風冷冷地回道。她拎起行李,不顧古思程的阻攔,徑直走下了樓。

“少奶奶,不好了,門外有警察找您。”徐媽著急忙慌地上樓,與正從樓上下來的夏風打了個照面。

“警察?”夏風心裡犯疑,鬧不清楚自己還有什麼事,需要勞煩警察親自上門。

門口的兩個警察一臉嚴肅,對走到跟前的夏風嚴陣以待。

<101nove.國籍男子古青楊,”一個瘦高個兒男警察對夏風出示了證件,“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謀殺?古青楊?”夏風愕地脫口而出。

徐媽在旁為夏風解釋道:“少奶奶,難道你忘了,古青楊是少爺的堂弟。兩年前,他可常來家裡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