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一吻過後,夏風眼含深情,甜聲撫慰謝仕元道,“夏青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他怎麼能和你比。”

“你是說真的?”謝仕元誠惶誠恐。

“是真的,”夏風親暱地摟住了謝仕元的脖子,媚聲嬌笑道,“我啊,有了你,再不要別人了。我愛你,只愛你……”

夏風的情話,好像一首動聽的曲子,蕩悠悠地飄進謝仕元耳中,直鑽入了他的心裡,讓他深信不疑。

“那麼你回去?”

“夏青說他想見我。他到底曾是我父親。母親在世時,我們也有過一段父慈子孝的好日子。另外,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對我說什麼?”

夏風給出的原因合乎情理,謝仕元也只好放她回國了。

他們約好,待到夏風去探望了夏桓宇後,兩人便去大溪地的海島上好好度一個假期。

謝仕元戀戀不捨地目送夏風離開。當背轉過身時,夏風的唇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她眼底裡的柔情蜜意全不見了,寒徹入骨的冷冽光芒取而代之。

原劇情裡,夏桓宇並沒有因為這次的病重而死。宋晨曦利用了這一機會。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夏桓宇。夏桓宇越來越依賴宋晨曦。甚至,在他病情好轉了以後,主動更改了遺囑,變宋晨曦為自己唯一的財産繼承人。

第二天夜裡,夏風乘坐的飛機即落了地。她沒有讓夏青來接。從機場出來後,她徑直叫了車子去醫院。

從後來與夏青的通話中,夏風知道了夏桓宇的病情已經稍有穩定。

她踱步進病房時,夏桓宇正虛弱地仰躺在床上。一旁的心髒檢測儀勻速地律動著。他的口鼻處有透明罩子。罩子插了一根透明管。管子直通氧氣機。

夏桓宇仍在熟睡。夏風坐在他床邊。閑來無事,她擺弄起那根向夏桓宇源源不斷輸送氧氣的管子。

玩笑著,她捏緊了管子。因為缺氧,夏桓宇痛苦地睜開了眼。冷不防地見到床邊的夏風,他愣了一下,然後操著沙啞的虛弱嗓音,驅趕夏風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快……快滾……”

“我到底也曾是你的孝順女兒,”無視夏桓宇的惡言相向,夏風輕笑道,“今天除了是來探望你,還能有什麼別的目的?”

夏風唇角的笑容,駭得夏桓宇心裡發寒。他預感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夏風捏著管子的手鬆了。得到了氧氣的夏桓宇,通身舒暢起來。他深吸了兩口氧氣,驀地,那氧氣又沒了。他看向夏風,原來還是夏風捏死了管子。就在他看向夏風的一刻,夏風亦在笑意滿滿地看向他。如同在觀賞一件格外有趣的事般,夏風很享受夏桓宇極力掙紮、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夏桓宇上氣不接下氣,極盡全力地想坐起來。

“怎麼樣?你的原配翟婉鳳死前,好像也是這麼痛苦吧?你說,”夏風輕笑道,“這算不算報應啊?”

夏桓宇愕然。他怎麼都沒想到夏風會提起翟婉鳳的死。猛然間,一幕幕翟婉鳳臨死前的痛苦畫面,湧現夏桓宇的眼前。

夏風捏著管子的手鬆了。大量的氧氣灌入面罩,夏桓宇貪婪得深吸氧氣。驀地,連兩口氧氣都沒讓夏桓宇吸到,夏風又將氧氣管夾緊了。

“對了,”夏風蹙了下眉,似是臨時想起了什麼事,“你知道自己這病,是怎麼得的嗎?”

“難道……”夏桓宇震驚地睜圓了眼。未等他多想,夏風既悠悠地為他揭曉了謎底。

“準備□□的人是我,下毒的人是你的年輕妻子宋晨曦,而引宋晨曦這只狼入室,還與她有染,給你帶綠帽子的人,則是你最信任的養子謝仕元。”

說罷,夏風又一次松開管子,讓氧氣湧向夏桓宇,使其不至於因遭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昏厥過去。

夏桓宇深吸了口氣。他痛苦地閉上了眼。嗡的一聲,他聽到了自己眾叛親離的巨響。

夏風冷冷地看著夏桓宇。痛不欲生、心如刀割,這一切描述悲痛的詞語,無不盡現在了夏桓宇的臉龐上。

夏桓宇猛地睜開眼。他不允許自己就這樣垮下去。好不容易積累了些許力氣,他終於成功地坐起了身。他顫巍巍地伸手去夠叫人的按鈕。

夏風狠狠地開啟了夏桓宇的手。猝不及防地,夏桓宇眼睜睜地看著就要觸到按鈕的手落了空。

“你想叫誰?”夏風居高臨下地俯向夏桓宇,“你還有誰?”

“我……我還有夏青……他……他會……”夏桓宇歇斯底裡地叫罵,他沙啞的嗓音中全是對夏風的憎恨與詛咒。

“夏青啊,”夏風眉眼的笑意更濃了,她輕呵在夏桓宇耳畔道,“他愛我愛到發瘋呢!”

說話的同時,夏風徹底拔下了插在氧氣機上的管子。夏桓宇絕望地看著自己的生命被夏風無情扼斷。他無力阻止。懷著滿腔的怨憤,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隱隱約約中,夏桓宇聽見夏風說了最後一句話。

“放心,你死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夏青……”

心髒檢測儀螢幕上的綠線直了。

夏桓宇直挺了身子。彷彿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他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他死不瞑目。

“醫生!醫生!”夏風插了管子回氧氣機後,立刻沖出了病房,她收斂了笑意,換上了另一幅悲痛而焦心的神情。

沖著向自己跑來的醫生和護士,夏風焦急地大喊道:“我的父親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