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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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歐陽唯月完全沒有必要去殺人,這沒理由啊!
“……”傅如吟略略慌亂。
“其次,好,本宮就算有理由要除去她,本宮何必親自動手?”
“你……你……”傅如吟哽了一下。
“本宮自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生生扼死一個人,那她是如何拽住本宮的裙角的?”唯月嘆了口氣,眸子裡顯出淡淡的恐懼,在傅如吟想要反駁前再次說道,“如若你說,本宮是讓人把她扼死的,而本宮就在一邊看著……這本宮也沒話說了!”
淡淡的嘲諷意味。
“再次,你說這是本宮的裙子,有何證據?”唯月低低眼,略有些意味不明。
“自然有,這塊料子是當年的貢品,只得一匹,作為你晉位的賞賜,皇上私下賞了你,此後宮中再無此等樣式的布匹流入,難道還不是你麼?”像是終於抓住了把柄,傅如吟尖刻的聲音回響在整個鳳儀宮內。
唯月無端端的笑了,“可惜,並沒有。”她轉向玄淩,“陛下可還記得那年錦繡宮大火,燒掉了整個傾雲殿,而那時,所有的衣料布匹是盡數放在庫房中的,大火過後,莫說是衣料,臣妾的衣裳可是幾乎毀完,之後的料子還是陛下賞的,試問,臣妾又要如何做出這一件嶄新的衣裙而去謀害旁人呢?”
“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說的燒毀幹淨,就是為了今日!”
‘病急亂投醫啊!’唯月搖了搖頭,當真是沒有腦子的。
她略顯得氣憤,語調卻偏偏透著些許的無奈,“婉儀若真是如此想,那臣妾真是無話可說了。”
玄淩也是皺了眉,如此的強詞奪理,莫名其妙,真的和宛宛和嬛嬛一樣麼?不由得對傅如吟産生了更深的厭煩。
“況且,臣妾還有一證據,證明臣妾確實無法穿上這身衣裙。”唯月揉揉腦袋,似乎是有些不適。
“你坐下說且是。”玄淩自是知曉,昨兒個清音殿嘉懿晚間不舒服,唯月幾乎是守了一晚,早上過來請安,又處置宮中事宜早讓她疲憊不堪,此刻還要面對傅如吟的無理取鬧,玄淩也真是火了。
“此事關乎臣妾的清白與否,臣妾還是站著說更為合適。”唯月似是無力的笑笑,“皇上,還請您遣了李公公跟臣妾宮裡的景蘭走一趟,取一樣東西過來。”
“李長!”玄淩點頭應下,轉臉就吩咐了李長,也是明白這算是光明正大,也不用自己的宮人了,反而請了帝王身邊的內侍跟著去。
“是!”李長自是知曉玄淩對唯月的看重,也知唯月此刻的不適,更知玄淩心疼了,便忙忙小跑了去,不到一刻鐘,便氣喘籲籲地到了外殿,平複了氣息後方才帶著景蘭入殿。
此刻唯月依然站在階下,傲如深冬寒梅,孤潔清寒。
“啟稟皇上,奴才跟著景蘭到了清音殿,從書房取出了此物。”李長在下稟報,景蘭便將東西遞上給帝後二人查閱。
那正是盤中的藕荷色密織金線的蘇錦,只是如今的長度,的確不一般。
“此物正是用這藕荷色密織金線的蘇錦製作而成,與盤中之物完全一致,這幅繡品將《女則》與《女訓》皆繡其上。”
“啟稟陛下、娘娘,臣妾當時拿到此物時,因平素不常用藕荷色做衣,便擱置一旁,之後想起瑞雪是定要熟讀《女則》一類的書冊,擔心書本之上字未免太過緊湊和細小,唯恐傷了瑞雪的眼睛,便裁下大半匹的布料,用墨線將兩本書繡在其上,也好過讓瑞雪傷了眼睛。”唯月清淡開口,“陛下也可以請刺繡裁縫師傅來瞧瞧,在那匹布料做完此物後,是否還能做出一身的衣裙。”
她轉身看向傅如吟道:“若是婉儀覺著,我可以無中生有,強行拉長一匹布料,那我真是無話可說,只能請皇上定罪了。”
這顯然是被氣的狠了,連‘本宮’都沒了,直接自稱‘我’了。
這也不需要來請刺繡裁縫師傅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就算是真的沒有在錦繡宮走水時少的一幹二淨,憑借這份繡品也是知道,那剩下的絕無可能做成一件衣物。
孰是孰非,現在都是一清二楚的了。
“婉儀傅氏,恃寵而驕,攀誣尊位,言行失儀,難堪其位,著降為正八品采女。”玄淩看著唯月微有蒼白的面龐,心中微微的一緊,他自認將旁人當做替身,卻也是投注了幾分真情,而唯月呢?作為這樣好的替身,比之甄嬛更是有過而不及,何況這樣一個愚蠢而又自大的女人呢?
“如何處置,夫人決定吧。”玄淩冷哼一聲,也不再看傅如吟那驚駭的模樣,這般樣子無端端讓他覺得厭惡,他是帝王,憑什麼要對你千依百順?你稍有不滿便是這般的驚駭難當,真當朕是你的傀儡還是別的?
唯月微微低垂了頭,聲音輕輕的,“依皇上所言,傅采女誠宜修心養性,禁足半月,罰俸三月,每日前往通明殿禮佛半個時辰,抄寫《女論語》百遍,一月後上交;嚴容華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汙衊臣妾,臣妾請陛下降其位為常在,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準!”玄淩一揮袖子,那嚴容華癱倒在地。
“這是不是太輕了?”皇後略略有些遲疑的問道。
唯月勾起笑容,“嘉懿最近身子不大舒服,臣妾也沒有多大心思,何況此事最大的魁首可不是傅采女,皇上已然將她降位,便也是算了。”
玄淩聞言,自嘆,唯月果真將他放在第一位,她知道他對於傅如吟的寵愛,所以也不忍心讓他為難,而且……這傅如吟長得那樣像甄嬛,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吧,他一直知道唯月、沈眉莊和安陵容都在給遠在甘露寺的甄嬛送些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