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第1/3頁)
章節報錯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終於上位了,其實弦月剛開始不想這樣讓唯月上位成為夫人的,但素弦月想到原著裡甄嬛被廢的時候是昭儀,或者說她還沒有成為昭儀就被廢了,算是莞貴嬪,可是她有孕入宮一下跳了兩級成了莞妃,生下龍鳳胎又跳了兩級成了淑妃,剎那間的不平衡了,我家唯月也是龍鳳胎啊,沒道理還是隻升了兩級成了妃位,人家甄嬛都跳了四級了,怎麼說也得升個三級才平衡,而且之前是什麼,好像愨妃那孩子就是懷孕跳了,生子跳了,周歲跳了,所以,唯月華麗麗的上夫人了,出來打個醬油的型別。
安穎夫人,這就是唯月的雙字封號啦,吶吶親們說讓唯月搬回錦繡宮麼?畢竟清音殿的太陽不錯,還有哦,到時候唯月是貴妃呢?淑妃呢?還是賢妃或德妃呢?
屋外黑沉沉的,似乎整個王府都未曾從睡夢中醒來,只有高高掛起的紅色燈籠勉勉強強照亮一角,朦朦朧朧的光暈灑下,顯現出一份不一樣的懶怠。
素語和素問正在侍候唯婷更衣上妝,昨日側妃入府,今日理當來請安奉茶。
唯婷穿了一件白色立領刺嫣紅杜鵑的上衣外罩一件蕊紅色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配著玉色繡折枝堆花裙子,腰間束著摻金珠線穗子宮縧壓著盈盈一塊白玉,青絲如墨,綰了隨雲髻,戴著整套的累絲鑲寶石頭面,斜斜簪了一支鏤空點翠鳳頭步搖,端的是正經的王妃做派。
唯婷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記得上次唯月來的時候綰的就是隨雲髻,如今她卻也是綰了隨雲髻,看起來卻是那般的不同,唯月說的不錯,衣飾所表達出來的內涵不是靠容貌而是靠自身的氣質,你本身是清冷如雪的,穿白衣是正搭,穿上紅衣卻是顯現出一分溫和之意卻不是常人的富貴榮華。
唯婷起身坐到書桌前,自是有人將賬簿交了上來,鴻雪自發地多點了一盞琉璃燈。
“王爺那兒也差不多該起了,今兒個事情可多著呢,王爺昨日想必是醉了,再讓寫意多端一碗解酒湯送去,側妃也正式算是宗室的媳婦兒了。”唯婷用筆蘸了墨,仔細核算著為了迎娶尤靜嫻一事所支出以及入賬的事兒。
“是。”素語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打了簾子出去。
“小姐,這是昨兒個晚上王爺讓送來的東西,奴婢瞧您和世子歇下了,就讓人先收起,如今兒您可是要瞧瞧?”鴻雪上前取過墨錠,勺了清水在墨硯裡,緩緩推磨著。
“拿過來便是。”予澄還睡著,所以她們之間的交流便也是輕聲細語的。
素問從隔間裡捧來一隻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的緞盒,擱在唯婷的眼前,唯婷抬了抬頭,素問便是開啟了塔扣,但見潔白的雪絹上靜靜一串殷紅如血的珊瑚手釧,粒粒渾圓飽滿,做九連玲瓏狀,寶光灼灼似要灼燒人的眼睛,微微一動便是流麗的紅光遊轉。
唯婷目光一動,隨即撇過頭去繼續看賬本,“好生收著便是。”
素問當即合上蓋子退到妝臺前,仔細地收到了妝臺的一個小格子裡,漱玉堂內的幾個侍女正在將床榻整理好。
又是過了小半個時辰,屋外的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一片,唯婷放下手中的筆,親自將予澄抱了起來,手指劃過孩子溫潤的眉眼,她眼含笑意,湊上去狠狠親了一口自己的孩子,弄得予澄不自在的哼哼。
“世子爺長得也正是俊,雖然還小著呢,但是那眉眼呀,和王爺如出一轍,只是臉型似了小姐。”湘雲拿過衣架上的珠暗紫妝緞狐腋大氅給唯婷披上,看了一眼睡得還熟的予澄,笑著道。
“你倒是嘴甜,怎的今早可是偷吃了蜂蜜不成。”唯婷笑意嫣嫣。
“哪有哪有,奴婢今早分明與鴻雪幾個用的是紅豆粥、如意糕並著七巧點心,不信,小姐可以問問鴻雪幾個。”湘雲嘟嘟嘴道。
“可不是麼,湘雲今晨還抱怨著餓呢,待會兒小姐賞她個蜂蜜圓子,屆時可真真是吃了蜂蜜,那嘴兒不更加可勁兒的甜了。”鴻雪笑嘻嘻地回道。
“瞧瞧鴻雪這張嘴,可是越發的不饒人,湘雲可得好好補補,省得被鴻雪擠兌的連話都說不出。”唯婷呵呵一笑,只把懷裡的予澄交給奶孃去餵奶。
“小姐可是越發的偏著鴻雪了。”
“成了成了,就你們幾個,今兒個一早便偏逗著我開心的。”唯婷那裡不知道這幾個丫頭的意思,是湘雲和鴻雪服侍她長大的,所以她們自是瞭解她,可是她又何嘗不瞭解她們呢?
鴻雪吐吐舌頭,“今兒個是要一齊用飯的,奴婢去寫意姑姑那兒瞧瞧,可準備了什麼膳食兒。”
唯婷笑著點頭,轉身道,“今兒個給側妃端茶一事……”
歸雁居
那邊廂唯婷佈置下去一些瑣事之時,這廂的玄清和尤靜嫻也是醒了,尤靜嫻坐在妝臺前頭,她帶來的幾個丫鬟——抱珠、木筆在替她梳妝,荷露、紫綃一個在整理床榻,一個在翻找衣物。
尤靜嫻透過鏡子怔怔望著映出的玄清的身影,她的面色是不健康的蒼白,唇上毫無血色,玄清不需要她,不是麼?她這個側妃就像是一個笑話,昨日是她進門,而他卻醉得如同爛泥一般到頭就睡,莫說是圓房,就恐怕連近幾日的恩愛都不會有的,他在屋裡睡了一夜,她在床頭坐了一夜,眼睜睜地看著紅燭燃盡,四周的紅綢、身上的嫁衣都成了最諷刺的東西。
她看見了徐嬤嬤一臉驚愕的取走了雪白的元帕1,她只能苦笑,她一個小小弱女子,能在夫君醉倒之時做什麼麼?為遮蔽眼底的青色,花了大量的妝粉,上妝?上的再好又如何?就算再美她也不過是個新婚之夜未曾與丈夫圓房的可悲女子。
“王爺。”阿晉接過寫意端著的託盤,向屋內喊道。
“進來。”玄清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看了一眼正在梳妝的尤靜嫻,理了理齊整的衣物,走出了內室,一扇屏風遮住了尤靜嫻的視線。
“王爺,王妃娘娘說昨日王爺想必是喝得多了些,所以讓寫意姑姑送了醒酒湯過來,還並著幾碟點心,說是昨日側妃也該累著了,可先用些點心,再去漱玉堂不遲。”阿晉捧著託盤,寫意則是將託盤裡的一盅醒酒湯並著幾碟子點心擱在桌子上,親手盛了一碗遞給玄清。
“王妃辛苦了,管著府中中饋,還要為這些事情費心,你們幾個也好生當差,莫讓王妃再添操勞。”玄清拿過寫意遞來的湯水,溫度適中,微微帶些清苦的味道。
“是。”阿晉和寫意恭聲稱是,低頭退了出去。
“……側妃……若是梳妝完畢便也用些點心,寫意是府中的老人了,她做的點心自是有益於側妃的身子的。”玄清喝完醒酒湯,揉了揉額角,一時之間竟是有些尷尬,只得留下一些場面話,帶著採藍、採蘋匆匆而去。
尤靜嫻拿著一隻嵌寶銀簪的手一鬆,簪子落到妝臺上。發出一聲輕響,憋悶了一晚的淚水終於滾滾而落。
“小姐,莫哭了,仔細著身子才是。”
“我要這身子有何用?原以為嫁入王府,總算得償心願,沒想到,他竟是……這讓我如何有臉面在府中生活?一個有名無實的側妃又有何用?”尤靜嫻撫上自己的面容,聲淚俱下,她是國公府的小姐,自幼便被父母捧在掌心,何時受過這般苦楚?
“小姐莫要多心,昨兒個說不定是王爺喝多了呢,這人一醉了自是什麼都不清楚了。”木筆取了帕子替她拭去淚水,雖然心中對這個小姐有微微的不喜,但是好歹自己也是和小姐一同長大的,便強自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