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用手摸索著,按在盤龍的龍鱗上,按到第九塊的時候盤龍浮雕的牆壁便神奇的從左向右緩緩開啟,面前正是一間密道!而通向何處竟然只有寧烈一人知道!

而司馬朝義早就關注這這群人的動靜!看見寧烈居然開啟了一道連他都不知道的密道,更是讓司馬朝義氣憤驚詫!這寧烈居然還對自己留了一手!

可恨!著實可恨!

而花畫見他們已經開啟密道,心生大喜,連忙想抽身而去,卻沒想到司馬朝義比他更快,長刀飛劈,直沖寧烈!下一步就要飛撲上去,然而卻被身後的趙瑜安一把抱住雙腿,一個踉蹌,只有長刀疾飛而去!

而眼前寧烈正被寧貞兒攙扶著正要進入密道,二人對身後的危機渾然不覺,而謝秋風和花畫正忙著清理周身的朝凝閣弟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刀而去,阻攔不及!

說到寧父寧烈,雖然口不能言,功法被廢,但十四年的囚禁讓他鍛煉出了敏銳勝於常人的聽力!這飛刀而來的聲音自然是比他們更快聽到!

眼見飛刀而來!寧烈一把把女兒推進密道,自己生生受了那飛刀穿身而過,胸前半截刀身血槽裡隱有鮮血!

寧烈受了一刀的力道把自己也帶入了密道之中!寧貞兒反應過來,顫抖的扶著寧父,眼淚再次流出:“父親!”

謝秋風和花畫也正靠近密道咫尺,見時機正好,一個閃身,逐一進入密室!

而此刻的司馬朝義心中焦急無比,憤恨的一掌劈在緊緊抱著自己雙腿不松開的趙瑜安身上!趙瑜安立刻口中噴出鮮血,雙手也失去了力氣,司馬朝義急忙沖到密道口!

就在此時,密室牆壁緩緩的合上了!

密道是何時所建,通往何處,這些司馬朝義竟一無所知!面對這厚重的青石牆壁一時半會除非用炸藥炸開!可這一時半會的是怎麼也追不上他們了!

司馬朝義胸中一股悶氣上湧!有氣又悔!一拳用力的砸在這盤龍浮雕上!可這盤龍浮雕依然長著血口尖牙彷彿在嘲笑他一般,紋絲不動!

密道裡比地牢更加黑暗!謝秋風掏出自己身上帶著的火摺子,一點開!橘紅的火光照應這整個密道。

這密道由青石砌造而成,幹燥且狹長,彷彿一眼望不到頭一樣!但火摺子沒有滅,說明這裡面空氣充足,他們暫時很安全!

但花畫一看到寧烈的傷勢就知道,他已經不行了....

寧父口中不停的湧出血沫,常年的囚禁讓本就身體虛弱的他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重的傷,更何況這刀重重的穿透他的胸口,讓他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寧貞兒淚流不止的抱著寧父,用手緊緊的握著他不斷的呼喊,可寧父的意識還是慢慢變得模糊。眼神也開始渙散....

三人中唯一還有些醫術的謝秋風檢視了些傷口,默默的退到一邊,對上花畫的目光,微微的搖了搖頭...

“爹,我們就要出來了,再堅持堅持好嗎...為了我,堅持....”一句話還沒說完整,眼淚如豆的滴落下來...

寧父努力的聚集自己渙散的目光,那一霎那竟然眼光明亮的嚇人,他努力的舉起手想摸摸女兒的臉,可根本抬不動,寧貞兒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上,看著虛弱的父親,滿臉淚痕的擠出一個微笑。

寧父也笑了笑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兒,用口型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長得多像你母親啊....”

可惜花畫還來不及為他翻譯,寧父的笑容就漸漸定格眼中暗淡失去了光彩....

寧貞兒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強扭的微笑也變成了嚎啕,這密道之中空曠無比,只有無盡的哭聲充滿這整個悠長甬道。

半晌,花畫嘆了口氣,拍了拍寧貞兒的肩膀:“把前輩帶到外邊好生安葬吧。”

寧貞兒卻紋絲不動,彷彿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謝秋風蹲了下來,語氣輕輕:

“伯父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十四年,想必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我們出去,找個有清風有綠草有陽光的地方讓伯父入土為安好嗎?”

寧貞兒終於有了反應,低頭抱起父親,緩緩的站了起來.

寧貞兒沒有想到,手中的父親竟然那麼輕,那麼輕....

輕到連自己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抱起來.....

小時候覺得父親是巍峨的大樹,記憶裡父親是高聳的山峰,然而如今,父親就在眼前,他卻那麼輕,如同一片雲...

作者有話要說: 虐心大戲,作者也在哭,評論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