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對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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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級白塔懸銅鈴,追魂繞夢不消寧。
花畫靠在白塔簷角,努力把身子縮成一團,他緊緊的盯著朝凝閣的院落佈局,數算這巡夜守衛的去向走動。
夜晚的朝凝閣許是因為昨日突襲,整個朝凝閣燈火通明,每個院落都徹夜點著燈燭,但紅燭黑樓,更加襯託這裡鬼氣森森,陰冷狠毒。
花畫抽出早已經預備的懸勾鐵索展臂一揮便牢牢的扣在了另一個房頂的房簷上,
雖不知雲白兄現在何處,雖不知雲白兄如今生死,雖不知此地是否是陷阱,雖不知今夜能否安然脫身,但既以決定,便絕不後退。
初是有負於雲白兄,如今的孤注一擲就是為了不負與雲白兄的兄弟之誼,今日若死便是還嫂夫人和他未出生的孩兒一條命,若是僥幸得活那就會有第二次的營救。
今日,若不死,便要救雲白兄的一條命,若是雲白兄去了,便是碧落黃泉總要為雲白兄報仇雪恨。
花畫看著這暗夜裡的通明燈火,心中暗暗思襯,東南西北四周的房舍哪裡都有戒備,而唯獨東面的那處房舍防守似乎比其餘方向的少些,燈火也較為黯淡。
東面房舍和其餘幾面的房舍構造並無不同,都是極其普通的磚瓦建築,只是令花畫不解的是,東面房舍的後方是沒有任何戒備的,唯獨一面暗河湧動。
後方無守備,其中無戒嚴,這可是典型的引君入甕?
若是引君那誘餌何在,若不是引君,那此地要麼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要麼是無足輕重之地。
可不管答案是如何,這一遭總是要去的,若有線索便是上天垂憐,若是沒有線索那便算是探路。
花畫沉了沉心,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黑幕之中,房屋的稜角顯的格外明顯。
夏日蟬鳴聲聲刺耳,花畫身子一翻,小心翼翼的順著房簷小心移動,真正的縹緲劍法和步法融合,讓步法更加完美飄逸,花畫快如猿猴,靈巧如蛇。
待在東舍房頂靜候動向,趁著悄無人息花畫輕輕用劍把木門栓鎖勾開,木門吱咿開啟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極為清晰,花畫用腳抵在門縫,極力想要減輕開門的聲音。
屋內沒有燈,入目是空空蕩蕩,裡面隨意擺了幾件零星雜物,牆角還似乎有一團蛛絲貼在房樑上,看來是自己太過警惕這裡不過是一間雜物房罷了。
花畫鬆了一口氣正想離開,就在他輕輕把門關上的那一秒,就在這喘息之間,花畫忽然感覺不妙!
武人是要相信直覺的,直覺能引導他們選擇許多對的事。
五隻羽箭就在花畫關門的那一瞬間從門頭斜射而下!
一股殺氣讓花畫感覺心驚膽寒!不好!中計了!
但如今已經為時已晚,虧得花畫身法熟稔一個迴旋後退,羽箭貼著花畫的鼻尖深深射入眼前的青石地面,入石三分,劍羽飛顫。
花畫只覺得冷汗直流,若是差個分毫,慢個分毫,那自己就絕無活命的可能。
朝凝閣,狠毒致斯!
但眼下所有的計劃都被這一箭擊碎,看來朝凝閣是早有防備,今夜必有一場惡戰。
忽然,周圍燈火驟然亮起,暗夜中潛伏的人影也一個一個顯露出來。
已經來的,目露兇光,還未來的,摩拳擦掌。
為首的花畫是再熟悉不過了,花畫輕笑:
“司馬朝義,當真好手段,好謀略,好詭毒。”
司馬朝義看著他,臉皮不帶一絲抽動的冷笑:
“明煦公子,當真好膽識,好身法,好愚蠢。”
兩個言語之間短兵交接冷諷相刺,這是開戰的訊號,也是江湖的禮儀。
花畫抽出劍來,步法輕移蓄勢待發,司馬朝義抬起手示意眾人後退,隨手抽出配劍朝花畫眯起眼睛饒有興致的說:
“就讓老夫看看你縹緲劍法的奧秘。”
一滴冷汗從花畫額角滴落下來,汗珠還未墜地花畫已經一躍而起。
身姿縹緲劍法淩厲,縹緲之間,殺人無形。
司馬朝義抽動嘴角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光影之間司馬朝義側身回擋穩穩接住花畫的第一劍。
花畫當即收招回轉,身姿流轉衣袂飛旋,宛如旋渦宛如龍卷,司馬朝義眼中浮現一絲贊嘆,這是縹緲劍的遊魚向空,靠的是步法胡璇,腰肩穩健,司馬朝義點了點頭目光片刻不離花畫身影。
花畫一個空躍鷂子翻身,膝行於地,長劍直直朝司馬朝義上腹刺去,速度之快令司馬朝義都有些閃躲不及,身旁朝凝閣弟子皆是捏了一把冷汗。
誰知司馬朝義一個後仰,一手反撐與地,一手持劍貼地一掃,而兩腳直直向前,就在那分秒之間,腳尖夾住花畫刺來的長劍,而司馬朝義手中的劍也橫掃花畫因膝行空出的腹部。
花畫也意識到自己這一劍是得不償失,縱然是傷了司馬朝義也只能是無足輕重而自己卻是受了重傷,此招不可,立即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