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劍譜還回來!”司馬朝義怒吼出聲!

回應他的仍然是了空嬉皮笑臉咯咯咯的笑聲:

“想要?哈哈哈,來拿呀!”說著身子一竄,如猿猴般鑽進了密林。

“瘋和尚休走!”司馬朝義第一個追了上去,身後各大門派也一一追了上去,誰先追到誰就有可能先拿到縹緲劍譜,這樣的誘惑誰不心動呢?

眼看很快空無一人,這落寞空蕩的習武場竟然只留下寧貞兒一個身影,寧貞兒背對著他們,看不清表情。

此時季雲白已經無心在乎他們的去留,眼前的芳雅夫人脆弱的如同燃燒後飄揚的灰燼,翠兒已經恢複過來連忙去請住在莊子上的大夫了,現在季雲白不敢挪動芳雅,只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以示安慰。

“雲白,雲白,你受傷了?”芳雅夫人顫抖著嘴唇打量這眼前夫君的傷勢,慢慢的從袖口摸索,李執畫急忙幫忙,接過掏出來的是一瓶金創藥。

“雲白....我一直隨身帶著呢...”芳雅夫人泛白的臉上居然浮出淡淡的微笑:“你行走江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受傷...還有,照顧我們的孩兒...也不要...受傷...”

話還未說完,腹中傳來劇烈的疼痛,立時讓芳雅夫人臉上身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季雲白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含著淚大喊:“芳雅,芳雅,你堅持一會,堅持一會,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受傷了,我們說好了要退隱江湖一起遊山玩水相愛到老啊,還有我們的孩兒,我們還要一起把我們的孩兒養大...”季雲白看著痛苦□□的妻子已經泣不成聲。

“孩子...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兒...”巨大的疼痛襲來,讓芳雅夫人的話語破碎的變了調。

此時白鬍子大夫終於顫顫巍巍的跑來了,身後跟著幾個早就住進來的穩婆,一見到這血淋淋的場景,白鬍子心道不好,立刻小跑著上前切脈,大夫面色一變,趕忙拿出隨身帶著的參片給芳雅含著,扭頭對季雲白道:

“莊主,産婦失血過多,胎兒尚不足期,這孕七月是最危險的時候啊大人孩子狀況都不好...我...”

季雲白被大夫的言論說的心中更加惶恐,眼淚都流到面頰,緊緊抓住大夫的領口道:

“一定要讓她活下來!一定要讓我夫人活下來!”

“啊!”又是一陣悽厲的慘叫,芳雅夫人已經痛苦不堪扔堅持道:“不,一定要護住我的孩兒!”

大夫見著場景大喊不妙,來不及理會只道:

“現在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趕快抬進去,快準備熱水剪刀,快!快!”

大夫一邊指揮這丫鬟婆子一邊帶著産婦去了臨時準備的産房,季雲白也腦袋發懵的連忙小跑跟上去。

一陣忙亂,李執畫轉頭尋找花畫,花畫也正一身血跡勉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看向李執畫。

李執畫的眼淚瞬間湧流出來,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他,心中一片苦澀,巨大的變故讓李執畫都有些承受不來,她害怕,害怕花畫死去,她害怕,害怕自己死去,更害怕的是失去。

此時終於可以不顧一切的哭泣了,此時她終於可以不用擔心受怕了。

“月照,讓我看看你的傷..”李執畫眼淚婆娑的看著花畫,眼中滿是擔憂。

花畫勉強一笑,撫了撫李執畫散亂的發鬢道:“無事,讓你受驚了。”

李執畫強忍著眼淚硬是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有,我不怕!”

“我未曾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今日之事,是我...有愧。”

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頓時打亂了李執畫的心緒,那是寧貞兒,只有她她未曾離去,一直留著原地。

“是我寧貞兒有愧與你們。”寧貞兒自顧自又大聲的說道。

花畫冷冷的看著寧貞兒的身影道:“該有愧的何止你一個?我明煦自此與你朝凝閣的仇乃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李執畫看到寧貞兒的身份似乎有一絲搖晃,但有很快歸於沉默,就在這時,習武場的後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燕歸南的身影赫然出現。

燕歸南首先看到花畫血跡斑駁的身影頓時一驚,似乎自己來遲了一步!再看寧貞兒,果然在此,心中大敢不妙驚呼:“出了何事?”

無人回答他的詢問,寧貞兒身影一動,展身隱入密林。而花畫在此時也強撐不住,忽然的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