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個深藍色西裝,上衣沒扣上,略大的肚子凸顯出來,臉圓圓的,但面部整潔乾淨,整個人看上去憨厚老實。

邢凱隨即起身:“你好,我們是晉城市局警察,找你有點事想問,方便嗎?”

金萬里的臉上堆滿笑容,答應的十分爽快:“當然方便,坐吧。”

金萬里在他們的對面坐下:“需要咖啡嗎,一會兒我讓小張送來。”

“不用謝謝。”

出於禮貌,見他進來,顧意也跟著站了起來。她一眼便看見了,金萬里戴的白色手套。

一般戴這種手套的,不是醫生就是法醫。

金萬里為何要戴手套?

顧意留了一個心眼。

邢凱:“金先生,我接下來說的,您需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金萬里依舊笑著:“好,警察同志你說。”

“昨晚我們在您之前的房子後院,挖出來您妻子的屍體。”

邢凱下意識看了顧意一眼,“根據我們法醫的解剖結果,您妻子死亡時間超過十五天。”

金萬里嘴角的笑意一僵,慢慢看向邢凱,聲音輕飄飄的:“警察同志,你開玩笑的吧,我妻子?屍體?”

他明顯情緒是受到了打擊,眼尾逐漸變紅:“我妻子昨晚還給我發微信說晚安,今天你就告訴我她死了,這不可能。”

邢凱本想拿照片給他看看,但想到了什麼又放下。

“金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一會兒還請你到局裡認領一下屍體。”

他拿出小本子和筆,一副官方的樣子:

“您妻子死於十五天前的晚上,這十五天內,您都沒找過她嗎?”

金萬里點頭,又搖了搖頭:“最近工作實在太忙了,她前段時間說要出去旅遊。

我工作忙就沒陪她,但期間她都有發微信和我聯絡。”

邢凱將他方才說的全部記下,又問:“我們想問問,十五天前的晚上九點左右,您在做什麼?”

金萬里面色有些凝重,語氣也不及方才的熱情客套。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答:

“那天有一個本來談好的合作,對方突然反悔了,導致那一批貨無法及時完成,所以我在公司加班。”

“有什麼人可以給你證明?”

“我助理小張,那天她和我一起忙到很晚,她可以給我證明。”

金萬里不自覺的抿唇,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遞給邢凱看:“警察同志,我妻子昨晚還給我發了晚安,你們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邢凱看他那個樣子,顯然還是不信。

顧意抬手輕搭在他的肩上,比起邢凱的官方式,他會考慮到金萬里的感受。

但是顧意的問話,倒是乾脆利落,一針見血。

“你們半年前結婚,傳聞你們夫妻二人恩愛兩不疑,但是我在屍體上,有看到好幾道鞭打,新傷約是半個月前的。

金總,你和你妻子的感情,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顧意的話就像是一把短刀,直直的刺在金萬里的心頭。

被問到這裡,金萬里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但被他把控的很好。

盛嶼晨則全程一言不發,安靜地坐在那裡,長腿交疊,宛若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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