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林遠方神情,大概也能猜想到他現在心裡的壓力。

受命上場是臨時沒經過任何訓練磨合的,頂替的是一個之前一直無可挑剔的輔助,比賽的對手是上賽季的冠軍隊伍,他今年也才剛滿十八,不是每個人都像莊夢淮那樣,更多的,是像孟羽。

花惜安慰他,“沒事,別操心太多,上場我們打ds不是贏了嘛。”

林遠方露出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這樣說,他不是更緊張了?”禹暄嘴角一抽。

“這次讓夢淮指揮吧,你別想太多,打ds,輸了很正常。”風無打斷二人的話。

他轉頭問夢淮,“沒問題?”

夢淮沒什麼異議,“你聽指揮就行了,保好花惜。”他對林遠方說,語氣挺平淡的。

林遠方點頭,孟羽在旁邊低聲給他寬心,“沒事,淮哥能拉回來的,你看我第一次上場打那麼爛,最後也贏了……”

林遠方,“……”

,所以說還是要他贏是嗎,這一個個的,他記得孟羽那場對手是fire吧,fire和ds能是一個實力的?

“手術在週六下午,到時候打完比賽我們一起去看看景則哥吧。”花惜坐在寬大的轉椅上,看微信裡剛發過來的通知。

這手術不大,也不怎麼危險,只是誤事,景則能否繼續參加之後的比賽目前也都不得而知,醫生目前的建議是要靜養,不要過多勞神,尤其不能熬夜。

她關了手機,“你說,人怎麼就說病就病的……”

“所以要多鍛煉。”他捏住花惜小腳丫,“襪子穿上。”

秋天了,天氣轉涼很久,花惜在宿舍裡喜歡光著腳的習慣卻還一直沒改,她身體又弱,寒氣入體很容易就轉為感冒了。

她小腿又細又直,面板白又細膩,腳踝一手能握下,夢淮給她穿上襪子,手卻沒離開,依舊維持著握的姿勢。

花惜打了個呵欠,睫毛顫顫的,“不想走路。”

“夢淮,下次你揹我去吃飯好不好?”花惜嘻嘻一笑,從椅子上爬上床,趴到了他背上。

男生的背脊寬很闊堅實,她把下巴擱在他背上,懶洋洋的,像是隻趴在舒適的毯子上的小貓。

莊夢淮揚起眉,眸子裡漾起一絲笑,“要不幹脆打包回來餵你?”

“這樣好像更好。”花惜作出一副認真考慮的模樣。

他反手把她拽到了懷裡,手指落回她的小腿,一路往上,花惜喘了喘,耳尖有些紅。

“下場比賽怎麼辦?遠方現在應該還趕不上景則哥。”她按住他的手,蜷回小腿,雙頰嫣紅嫣紅。

“明天訓練先試試,差距沒你想的那麼大。”

“遠方不錯啊。”花惜眨巴眨巴眼睛,“都能得到我們淮哥認可了。”

男生頓住了,“哥?”

“再叫一聲哥哥。”他伸直長腿,把花惜鎖進了懷裡,眸子黑沉沉的。

花惜,“……”

這又是什麼羞恥pay,怎麼想應該是他叫姐才對吧,她奮力掙紮,“莊夢淮,那是孟羽叫你的,又不是我,你才應該叫我……”

“乖。”這句話沒說完,已被打斷,男生擁著她,在她後頸落下一串纏綿的吻,他聲音有些喑啞,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又沉又磁。

花惜面紅耳赤。

“再叫一聲。”他親了親她耳垂,“不叫,我今晚就不走了。”

……

他走得越來越晚,花惜躺在床上,想起幾分鐘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羞得只想一頭撞牆。

她一開始不好意思,堅決不同意,被莊夢淮逼得沒辦法,叫得和貓似的,又細又軟,他說沒聽到,反反複複,直到後來花惜忍無可忍,才恍然大悟她原來又被騙了。

花惜把被子掩上了臉,整張臉都紅了。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