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小女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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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倒是……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想要知道這件事嗎?”
鬱證笑得格外燦爛:“別問,問就是大~~~計劃。”
知道室韋蒙兀是在嘲笑自己的室利密多羅也沒有問下去,而是開口說道:“事情能追述到南德娜父母那輩了,當時鄴先陀婆還不是桑朱梨家的族長,甚至他都不姓桑朱梨。”
“他當時只是一個落魄的年輕人,因為成績不夠好所以沒能進入內環當上他想要的智擇庭書執。但他又不願意和外環的人一起慢慢地熬資歷,所以他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舞池中,與克久霍拉起舞的南德娜自言自語著。克久霍拉知道此時南德娜因為酒精的原因也不太清醒,所以他一直抓著南德娜的腰防止她摔倒。
“但鄴先陀婆其實並沒有失敗,他在他的學習生涯中成功的得到了成功的果實,那就是南德娜的母親。他讓那個女人愛上了當年什麼都不是的小夥子,而兩人的愛情自然而然也遭到了桑朱梨家的反對。但那個女人的倔強屬實讓人感慨,最後桑朱梨不得不讓步,答應只要鄴先陀婆改姓成為桑朱梨家的人,這樣才能答應他們的婚姻。”室利密多羅捻著自己的髮絲,語氣平靜地敘述著當年的事情。一旁趴在桌子上的娜喃儺錯似乎聽到了什麼,含糊地發出了聲音。
“他們有了兩個孩子,我的哥哥和……我。一家人的生活美滿,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稱道的,但當時還很幸福。我還記得我的媽媽特別喜歡縫紉,她給我縫了兩條絲帶,告訴我如果不開心的話就把紅色的系在外面,這樣她就能知道了。”南德娜已經把自己的一般體重壓在了克久霍拉身上,因為她感覺自己快要失衡了。克久霍拉則憑著自己的體重強行穩住了搖搖晃晃地兩人,雖然他很想拉著南德娜離開舞池,但他依舊沉默地聽著他舞伴的哭訴。每當兩人轉過一圈,她右腳腳腕上繫著的紅色絲帶格外刺目。
“後來有一天,鄴先陀婆忽然向衍摩婆默達神殿告發了桑朱梨家族長的兒子,也就是當時的黑衣侍長對於趙笙韻的不敬行為,以及對於同事的抹黑。讓當時古瓦哈提的師傅直接把他從神殿之中除名。當時的桑朱梨家收到了嚴重的聲討,而當時身為族長的人執意袒護他的兒子。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鄴先陀婆站了出來,攜帶著相當多的人說服了絕大部分桑朱梨將這兩個傢伙除出姓氏。最後桑朱梨同意了,這樣才能保住桑朱梨家的名聲。但他的妻子卻嚴重反對,兩人大吵一架,最後一直對他女兒有所不滿的桑朱梨家的長老一氣之下讓他的女兒滾出這裡。”室利密多羅說道這裡的時候,鬱證發現娜喃儺錯的呼吸一點點慢了下去,顯然,是睡著了。
“我記得當時我剛剛透過紫衣侍女的考核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侍女,我一直特別害怕的侍長微笑著給我放了一天的假。我……我迫不及待地跑到家裡想要告訴我父母我做到了。但我回家以後只看見了我父親冰冷的雙眼。我問他母親去哪裡了,他告訴我說我的母親已經被逐出家門了。當時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大鬧了一場。跑出家門去尋找我的母親。”克久霍拉感覺自己的肩膀已經被水沾溼,此刻他一隻手抱著南德娜的腰防止她倒下去,兩人在舞池的邊緣兜著圈子。
“後來……南德娜陪著她的母親度過了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那件事之後沒過多久她的母親就因為傷心過度而死。而南德娜也只是匆匆地將她的遺體火化了,之後她就回到了桑朱梨家主動要求去掉自己的姓氏。當然,事情要激烈地多。當時的鄴先陀婆在桑朱梨家的聲望很高,因為他在處理這件事上的行為相當出色,所以他離族長的位置只差了一步。但南德娜的行為把這一結果推遲了整整八年,八年後鄴先陀婆才成了桑朱梨家的族長,而南德娜也成為了紫衣侍長。”室利密多羅抬起頭看著鬱證,接著問:“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室韋蒙兀臉上的那個表情叫一個複雜啊。
你也大奸大惡啊。
鬱證其實對南德娜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悲慘的故事毫無興趣。之所以要打聽這個只是因為他想要把鄴先陀婆當做一個突破口而已。一個有著醜聞的重要人物往往可以成為一個集體的致命弱點,而鄴先陀婆這樣囂張的傢伙最有可能成為這樣的人。更別說南德娜那天和她父親爆發的衝突是什麼樣的了。
但現在回頭看,反而是南德娜更加理虧,鄴先陀婆在這件事上簡直找不到任何可以被指責的地方。將他的妻子趕出桑朱梨這件事都不是他開的口。而他舉報當時的黑衣侍長的行為也被所有人看作是秉公持正,防止桑朱梨家出更大的洋相。
不過鬱證聽了這段故事以後表示既視感太過嚴重,他都不想敘述這背後可能的情況了,太簡單了。一句話概括的話甚至可以變成這樣:由強宣稱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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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德娜的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你沒有把他趕出衍摩婆默達的話,他現在應該在智擇庭裡當幹事。”室利密多羅回答到。
“那這就沒辦法讓鄴先陀婆幹掉他兒子了啊。”鬱證自言自語到,全然不顧一旁室利密多羅忽然驚悚的眼神。
另一頭,已經說夠了的南德娜終於放棄了繼續跳舞的念頭,克久霍拉也終於得以脫身。兩人站在舞池外面,神情都相當複雜。
南德娜久違地臉紅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忽然就決定朝一個自己自己並不熟的人哭訴,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最近壓力大了?還是之前那天晚上和鄴先陀婆的會面?她真的不知道,當時她只想著一個勁地把自己心裡的所有的話都吐出來,像是把自己肚子裡的最後一點酒精吐出來以後就舒服了一樣。
克久霍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道:“怎麼樣,舒服了嗎?”
南德娜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又一次進入了沉默之中。說實在的,兩個人其實並不熟,只不過是之前在排練的時候合作過一段時間而已。
在這尷尬的局面下,南德娜忽然說:“假如我像你一樣,父母是那個樣子就好了。”
鬱證立刻問室利密多羅:“那你知道克久霍拉的父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近侍抬起了腦袋:“這個啊……我想想,我好像小時候聽說過。”
克久霍拉的臉一下子凝固了,他看著南德娜,一字一句地說:“南德娜,我很崇敬我的父母,我不喜歡有人這樣說他們。”
南德娜一下子反應過來,立刻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我不是有意如此,只是……”
克久霍拉抬手示意南德娜停下來,語氣冷淡地說:“我知道別人都是怎麼看他們的,但他們是我最崇敬的人。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以他們為榮。”
他抬起頭又對南德娜說:“我們去別的地方吧,這裡的人太多了。”
南德娜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哦?你的意思是……哪個?”
克久霍拉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繼續微笑著。南德娜又想了想,說:“倒也不是不行,你剛才聽了我倒了那麼多的苦水……正好我還想找一個可以陪我度過一晚的人。既然娜喃儺錯喝醉了倒也不是不行。”
“其實我沒想這樣,不過你要是這麼說了那就走吧,我知道一個隱蔽的地方。”克久霍拉朝著一個方向揚了揚腦袋。於是兩人便站了起來朝著一個僻靜的角落走去。
另一邊,室利密多羅終於結束了她的回憶,她說道:“事情發生在克久霍拉小時候,當時他的父親是一個相當浪蕩不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