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又對視了幾秒,接著一起洩了氣,他們一起靠在椅子上,舉起杯子喝完了。他們兩人心中都知道對方根本不敢和自己賭。

等到他們放下杯子,室韋蒙兀率先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摩利僧訶點了點頭,說:“這是當然的,我們完全可以打造出一個更好的衍摩婆默達……”

鬱證忽然搶過話頭說:“我繼續掌握衍摩婆默達的話語權,可以為你掃清衍摩婆默達內的障礙。你就可以把地上之民們放到衍摩婆默達內,當你的元首,只要保持在公眾面前畏我三分就行了。你想這樣說吧。”

摩利僧訶笑了,說道:“對,就是這樣。”

“假如不是我,那我已經看到我們相互背叛並且你死我活的樣子了。”

“到時候再機會均等也不遲。”摩利僧訶大方的承認了這一點,不過他又問:“聽你的意思我們還能避免這一結果?”

“不然你當元首的任期是用來幹什麼的?”鬱證笑了,“他就是給像你我這樣的人收手的機會的。而且我還是趙笙韻的丈夫,等到我成功的把地上之民們帶入衍摩婆默達,那我的一切使命就都完成了。到時候我就不會宣佈參選下一屆的元首選舉了,你要想爭就去和那時候的元首爭吧。”

摩利僧訶這一次笑的格外燦爛,簡直像是在哈哈大笑,他說:“你真是好運的混蛋,我還要為我的家族操勞,你就能和趙笙韻一起共度餘生了。不過聽你的意思,你是同意了?”

“為什麼不呢?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臉面而已,難道還有比這個更賺的?”

兩人又一次握住了手,接著摩利僧訶樂呵呵地說:“如果所有的地上之民都和你一樣,恐怕衍摩婆默達沒過多久就會成為你的了。”

鬱證搖了搖頭:“可惜的是並非如此,就像假如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我就不需要天天在大神殿裡和那些傢伙對罵了。”

“這裡不會有人這樣的,你是我的客人。只管好好的享受就行了。”摩利僧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櫃子旁,一邊說道:“這裡是我的遊戲室,是我和朋友們下棋的地方,既然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那就和我來一把吧。”

鬱證雖然不知道摩利僧訶在發什麼瘋,但他還是答應道:“聽起來不錯,不過要下什麼棋?提前說好,我可不會下衍摩婆默達的任何一種棋。如果你想的話我這裡倒是有……”

鬱證本來想和摩利僧訶玩玩他習慣的東西,但摩利僧訶相當強硬的打斷了鬱證:“不需要,這種旗一下就上手了。”

說完,摩利僧訶就拿出了一個相當大的箱子砸在桌子上,大的差點沒有嚇到鬱證。看著這個大箱子,鬱證第一次覺得事態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握程度。但摩利僧訶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拆箱子了,一邊拆一邊說:“你是新手,那我們就玩英雄戰役。這樣也不用背那些複雜的規則了,只需要簡單的瞭解一下神侍就行。”

“神侍?”鬱證不太明白自己聽到的這個詞的意思,不過摩利僧訶此時已經從箱子裡拿出了幾個大概有四厘米高的幾個棋子遞給了鬱證,鬱證一看,全都是一個個或威嚴或英俊的人像,他們各自拿著不同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不知道拿來幹嘛。

摩利僧訶解釋道:“這就要追述到相當久遠的以前了。當時衍摩婆默達撲鼻信奉是趙笙韻保護我們不受不可視的邪惡的侵犯。當時人們把一切不好的東西都推給那些惡魔,而趙笙韻同樣用她不可視的大君於惡魔們戰鬥。而那些虔誠且善良的人死去後,靈魂就會趕赴趙笙韻身邊成為她的僕人和戰士。而那些在生前有著赫赫威名和偉大貢獻的人將會被趙笙韻賜予強大的力量,成為趙笙韻手下最為強大的戰士。”

“瓦爾哈拉?”鬱證真的沒想到衍摩婆默達居然有這樣的神話,他記得他在沒見過這樣的聖典中沒見過這種東西啊。

摩利僧訶壓根就不在乎鬱證說了什麼,他繼續興致勃勃地說:“就是那個時候人們發明了這樣遊戲,想象當時趙笙韻的大君們是如何和邪魔戰鬥的,他們將死去的偉人作為神侍,給他們武器和力量,讓他們在棋盤上和敵人廝殺。這就是這款遊戲了。”

說完,摩利僧訶臉上又出現了惋惜的表情:“可惜後來因為這個遊戲導致了人們對於其的廣泛不解,反對者認為這個遊戲是在汙衊先賢,最後甚至鬧到趙笙韻那裡去,最後趙笙韻親口告訴我們並沒有不可視的邪惡和為神明而戰的魂靈。後來這個遊戲就完全變成了遊戲。”

因為既視感太強,鬱證已經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鬱證和摩利僧訶玩了兩把,一把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大概就是控制你的英雄單位去完成一些戰術目標。因為需要極大的計算和相當縝密的思維,所以鬱證在瞭解規則以後就把摩利僧訶教訓了不清。

當鬱證的戰士踏入到摩利僧訶的營地時,摩利僧訶臉都扭曲了。他不敢相信地問鬱證:“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嗎?在我的印象裡初學者能做到這個程度以及是足夠不可理喻了。我玩了好幾年才拿到第一次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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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證笑了笑:“沒什麼,我玩過類似的遊戲,而且這一次我運氣比較好,對吧。”

摩利僧訶撓了撓頭:“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鬱證從椅子上站起來,重新披上自己的披肩並且卷在另一隻手上,說:“既然事情都談完了,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你還有事。”

摩利僧訶搖了搖頭:“我的朋友們只知道抱著我喝酒,而且還不一定能像你一樣陪我下一盤。而那些我不熟的人只會想辦法從我這裡撬哪怕一點點的好處,我還不得不無比小心的應對。”

“那你怎麼會對我坦誠?”

摩利僧訶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你根本就不屬於衍摩婆默達,你從不遵循我們的遊戲規則,所以所謂的防備也就是笑話。如果說我們是相互打鬥的雞,你就是碰巧路過的馬,雖然我們都能看見彼此,但實際上我們很難有交集。你的所作所為本質上就是踢開了那些擋在你面前的雞,我們也不需要擔心你忽然過來搶我們的飼料。我和你說些什麼你也不會在意,你也不會在乎我們嘴裡的叫聲。就這麼簡單。”

鬱證看著他走到了自己身邊,又越過自己開啟了房間的門,回過頭對他說:“請。”

鬱證走出了房間,他能聽到有不少人都在注意這裡,但更多的人已經玩的嗨了起來。摩利僧訶關上了門,對鬱證說:“希望您玩的愉快。”

“你也一樣。”鬱證禮貌地回應。接著兩人便分離了,鬱證聽到摩利僧訶走到了他女兒的身邊,而鬱證準備去找自己的女伴。

同時去找她身邊的另外三個人。

鬱證在一個僻靜的……也算不上多僻靜,但最起碼沒有人正在鬥毆跳舞的角落找到了室利密多羅,此刻她正趴在桌子上默默地記著什麼,而坐在她對面的就是她的同時克久霍拉。而在兩人旁邊的就是南德娜和娜喃儺錯。

看樣子娜喃儺錯是已經喝醉了,而南德娜正在趁機動手動腳。克久霍拉坐在一邊,隨意地編排著周圍的人是什麼樣的,而室利密多羅正在把自己速記時的符號轉化成可以理解的衍摩婆默達文。

“……櫥裡有他收集了不知道多久的玩具,專門用來她老公不在的時候和自己的孩子玩。我都不敢相信都十五歲大的孩子了居然還喜歡玩馬車和人偶。這個家庭教育……”

室利密多羅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你這樣就不怕有人找上門來嗎?”

克久霍拉搖了搖頭:“當然不怕,我的聲音不大,而且這裡也沒有什麼人。總不可能有人無時無刻就盯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