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笙韻接過被鬱證修改過的設計圖,才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徹底被吸引了,她的眼睛越來越亮,沒過一會,趙笙韻就轉頭對鬱證說:“老公!讓我看看……”

“給。”鬱證把已經準備好的紫色絲襪交給了自己的妻子,而此刻,那個久違了的白色小人忽然出現在鬱證眼前指著他的鼻子痛罵。不過此時鬱證再怎麼愧疚也不會影響趙笙韻接過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絲織品。她六隻手小心地揉捏著輕薄的薄襪,眼睛裡的光芒愈發明亮。最後,她抬頭看向室韋蒙兀:“老公,原來你這麼厲害的嗎?”

“這不是我的,這是後來的人類發明的。”

“不是呦,能想起這個搭配已經很厲害了。”趙笙韻開心地笑著,然後……她開始在那件新的紫衣侍女禮服上填上各種各樣的裝飾品。直到這時候,鬱證才鬆了一口氣。趙笙韻沒有想著繼續降低遮蓋度了。

過了兩首歌的時間,趙笙韻終於完成那一件新的禮服。果不其然的,趙笙韻幾乎是在上面的每一個可以填東西的角落都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繡樣和紋章,如果把這件衣服丟給那些大神殿的學究們,怕是能單純靠著上面的紋樣寫個幾十萬字的論文。不過鬱證不懂就是了。能讓他注意到的就是趙笙韻在紫色絲襪的小腿處新增了一些金色的藤蔓紋飾。為原本有些單調的小腿處增加了一點著眼處,但纖細的藤蔓又不會打破上下半身的重量分佈。

趙笙韻開心的就要換上這件從來沒有在衍摩婆默達出現過的衣服,只見她一揮手,金色的火花就從她的腳底升起,但鬱證立刻打斷了她:“老婆,千萬別!”

然後鬱證就看著那金色的火花被趙笙韻硬生生用手壓了下去。她有點不滿地問:“老公~你怎麼忽然讓我停下來啊?”

鬱證扯出一個微笑,說:“老婆,千萬不要在我……不對,是在任何人面前換上這件衣服好嗎?”

“為什麼?”

“會死。”鬱證非常篤定地說。

冬日的清晨總是格外的……黑。

人類文明發展的一大標誌就是打破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存習慣,讓人類的可工作時間大大增加了。不過被時刻表固定了生活的現代人也犧牲了每天都能看到清晨的陽光這樣微不足道的代價。

反正鬱證早早起床的時候,天還沒有亮。近來他起的比以前早的多了,手機裡奇葩的鬧鈴也許久沒有將鬱證從美夢中吵醒了。

雖然他不常做美夢。

鬱證在自己的床上伸了一下腰,自從自己用上室韋蒙兀的身體以後,骨頭咔咔的聲音就算是完全聽不到了。這也讓鬱證忍不住想要在夢裡給自己拍個ct,問問神力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鬱證更好奇趙笙韻到底是個什麼身體構造了。

想到就去做,今天晚上就去找趙笙韻要她的ct。

話說……自己居然沒有被拉到趙笙韻的夢境裡啊……本來還以為自己肯定會被拉過去的,然後垂垂老矣的自己就躺在床上,看著趙笙韻在自己的床邊流眼淚。然後自己就捏她的臉,告訴她:“這只是在做夢而已,我還沒老呢。”

然後自己就看著羞憤的趙笙韻開心大笑。

哎呀,想想就激動啊。雖然可能被醒來的趙笙韻貓拳暴打一頓,但感覺好賺啊。

倒不如說更賺了。

鬱證搖了搖頭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讓他把自己的精神恢復一下。

還要看一下現代的新聞媒體執行機制和結構……舉報機制也要建立……衍摩婆默達法院的事情必然是自己經手……公民大會馬上就要組建,之後就是元首競選……但就看這些,鬱證的活計也不輕鬆。雖然鬱證可以用趙笙韻的神力做輔助,但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交給神力辦吧。

鬱證現在已經不再加班了,他把節約下來的時間都拿來擴充自己的知識面,現在鬱證腦袋裡可能有幾萬篇論文,而很明顯他還不滿足。他現在掌握著幾十本字典,基本上已經找不到他不會的語言寫的重要論文了。

鬱證也想過是不是可以換一個工作,給自己多一點錢,但現在鬱證的主要精力是放在衍摩婆默達那裡的,對於“鬱證”這個身份他反倒是不太想努力。考慮到自己爹媽還是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也考慮到自己忽然變成瘋狂科學家可能會被察覺,鬱證暫時還不想動自己的社會關係。也就是說……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了。怎麼樣等到自己小妹上完大學,他才能得到一點自由做些自己想幹的事情。

例如說……衍摩婆默達人。

真的想把他們幹到哭、每天都想、做夢都想、做白日夢都想。與之相反的……“鬱證”想幹什麼反倒是不清楚,感覺自己其實挺想一直在工廠裡腐爛的。或者真的去當大小姐保鏢也不錯,成天當薪水小偷,偶爾打打不長眼的人,有空給大小姐講講自己編出來的故事……想想都無聊。

還是幹衍摩婆默達人吧,幹到哭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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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從床上爬起來,去做飯準備上班了。至於晚上要做什麼,那是晚上的事情。

而到了晚上……

鬱證看著那個燈泡亮了兩下,然後滅掉了。

鬱證咬了一口自己從白興運那裡順過來的蘋果,默默決定明天換燈泡。

現在,該去衍摩婆默達了,他幾口吃掉手裡的蘋果,換了衣服以後躺到自己的床上。沒過多久,周圍就積極了下來,只剩下了燈籠雞“咕咕咕咕咕噠”的叫聲。

鬱證沒有著急睜開眼睛,先是仔細地聽了一下週圍的聲音,確認了趙笙韻還在睡覺,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

他從佔地四百平米的床的一邊坐起來,而趙笙韻就在床的另一邊,現在的趙笙韻居然少見的把自己縮在了被子裡,六隻手緊緊地抓住邊緣,只露出自己的半張臉。

鬱證嘆了口氣,走下床換上了衣服,艾笙威從他的衣兜裡飛了出來,但很快就被鬱證按回了衣兜裡。他躡手躡腳地從趙笙韻的臥室裡走了出去,

但沒能走出兩步,鬱證忽然就回到了趙笙韻的床上。被子連被翻動的痕跡都沒有,彷彿自己就從來沒有醒來過一樣。見到這樣,鬱證立刻就知道是趙笙韻用她的神力把鬱證拉了回來。

他翻了一個身,然後就看到趙笙韻露在外面的半張臉輕輕動了動睫毛,接著趙笙韻就睜開了她的雙眼,最先進入她眼中的就是室韋蒙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