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看熱鬧,不代表她喜歡捲入熱鬧是非中,這次是她開了口,那麼,等會兒她必定會在其中減少存在感,不言一語。

喻知願懶懶的掀開眼簾,嘴角含笑,眼尾上翹,紅唇輕啟笑道:“嗯~挺有印象的。”

之前考試,跟肖寧在同一個考場,她坐在自己的旁邊,隔了一個過道。

但凡在第一考場的學生成績都不會差,排名校前四十,當所有人埋頭寫題時,她趴在桌上睡覺,喻知願每次都會注意到她,一開始覺得挺有個性的,被監考老師三番兩次的警告她都不搭理,等老師真的氣急了揪她出考場訓了幾句,她才收斂收斂,坐在位置上搖筆。

監考老師都懶得再理她。

她每逢在考試結束後半個小時動筆,不疾不徐的。

偏才,成績出來,她都守在校排名35——40的位置上,喻知願更覺得神奇。

她好像總是跟她班上惹是生非的那群大小姐一起,又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跟她們一起的時候,總是當槍頭,卻又能完全從是非中退場。

挑了這個頭,肖寧盯著那雙瀲灩流光的眼睛,只笑不語。

“同學,你朋友貌似挺喜歡會長的,剛剛~”頓了下,故作遲疑:“你不覺得她有點過分?”

挑撥離間,爭風吃醋的小把戲總是出現在女人周邊。

渝知願側首,手肘撐在沙發扶手邊緣,單手托腮,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弧,眯著眼緩緩道:“不過分啊,追求感情自由,我為什麼要生氣?”無所謂的聳肩:“更何況,會長又不是我的,誰跟誰跳舞,不是很正常?”

肖寧掀起眼皮瞄了眼想翻白眼臉色陰沉的範夢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諷笑,垂下眼簾,睫毛遮去所有的情緒。

範若琳喜歡裴戈,校里人盡皆知,裴戈不喜歡範若琳,同樣無人不曉。

兩個人之間你追我跑裡近乎三年,範若琳把他身邊的傾慕者嚇得只敢偷偷喜歡,不敢放在明面上。

範若琳的父親跟總統關係非常的緊密,巴結的人也不少,從小就被人圍捧著長大,性格乖張狠毒,陰晴不定,一個不順眼,施與虐待毒打。

這兩三年,被她活活虐待致死的,已經有六個了。

在她手裡死了幾個人,她卻相安無事,依舊逍遙享樂。

當然,她出身在那樣的家族了,心機城府尤為深,於渝知願,她會有一二忌諱。

畢竟,她父親跟大哥都不是什麼能隨意招惹的角色。

以前不招惹她,是因為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惹事,自己就不找麻煩。

但裴戈在大庭廣眾下邀她跳舞,已經是在打自己的臉了,同時,更不能接受裴戈對渝知願有意思的事實。

其他女人,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但渝知願她不能。

她是渝家的寶貝疙瘩,也有無數個地位舉足輕重的叔叔阿姨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