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身子拖累,恐怕她也是個能上馬、能下河,鮮衣怒馬的小人。

就聽到她開口問道,“夫子最近跟著林將軍可學了什麼本事了?”

顧景明看了一眼身旁的佩劍,摸了摸劍鞘。

“林將軍教了臣許多,還是多謝公主殿下給了臣機會。”

白茶看向了一望無際的梅園,飄渺的聲音忽然開口說道,“夫子可會舞劍?聽說文人墨客最愛在這寒梅面前舞劍作詩了,倒是本宮一直都沒有見過。”

顧景明看了一眼她的側顏,被她滿身的情緒弄得心情也沉悶了下來。

一言不發的脫去了身上的大氅,走到了梅林。

看著一陣劍光閃過,白茶笑眯眯的鼓了鼓掌。

又動手掖了掖自己的披風,伴隨著幾聲輕咳聲傳了出來。

伴隨著一陣寒氣,顧景明重新回到了涼亭,站在遠遠的一個角上,並未靠近。

就看到她臉色蒼白,就像是得了絕症的病人。

唇間的一點紅像是臉上全部的色彩。

“夫子舞劍......咳咳......真是不同尋常。”

等到身上烤熱了之後,顧景明才湊近了幾分。

“公主此言何意?”

白茶微微一笑,帶著一絲俏皮的神色,“見慣了夫子文人墨客的樣子,舞起劍來倒是顯得更吸引人呢,夫子以後可以透過此道來吸引世家千金的注意了。”

顧景明握緊了手裡的劍,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

很快便放鬆下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輕笑的開口說道,“公主需要我吸引世家千金的注意?”

白茶眉眼一挑,“夫子都要做我的未婚夫了,怎麼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聽到她話裡有些委屈的意味,顧景明唇角帶笑。

但隨即想到她之前講到的遠在邊疆的表哥,嘴角的弧度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