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今日過來就是專程送墨條的?”

顧景明剛準備開口,就看到丫鬟端著一碗湯藥走了上來。

“公主,該喝藥了。”

白茶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一口氣就喝了下去,頓時小臉就皺成了一團。

顧景明看著她很是習慣的深吸了幾口氣。

便開口問道,“公主怎麼不用些果脯了?”

白茶被嘴裡的苦味弄得頭昏腦脹的,就看到他嘴動了動,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一旁的丫鬟聞言便有些傷戚之色,“顧公子有所不知,自從上次太醫說果脯會衝了藥性之後,公主殿下吃藥便不再用果脯了。”

顧景明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一開始還以為她是面板白皙,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在如此暖和的房裡身披大氅,臉上還一點紅暈都沒有。

“公主殿下要多注意身子,冬日裡少出去走動吧。”

白茶輕輕一笑,“夫子這是在關心我嗎?剛才還讓我冬日裡出去練字呢。”

顧景明神色一僵,並未再言語。

白茶識相的笑了笑,伴隨著丫鬟出去的冷風吹了進來,她輕咳了幾聲。

見狀,他站了起來,擋在了門口。

直到屋裡的風停下,溫度回顯,才又坐下。

白茶笑眯眯的看著他的神色,“多謝夫子了。”

顧景明看著她的眼睛,眸子裡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絲波瀾。

“夫子在看什麼,可是我的臉上有了髒東西?”

看著他的眼神,白茶擦了擦自己的臉蛋。

白嫩的臉蛋頓時就多了幾道紅痕,就像是潔白的雪地上多了一抹塵埃。

一種凌亂且肆虐的美感在他的心頭亂竄。

這位身份尊貴的小主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貴重的瓷器,精緻且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