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軟肋?那你倒是說說,那個連我都不知道的東西,我也好早點有所防備,比如說現在就來個殺人滅口什麼的!”

沐陽栩難得有興趣和月湘黛鬥嘴,鬥著鬥著居然還上癮了,就這樣拉著她,笑吟吟的接話。

月湘黛聞言咬牙切齒,這是沐陽栩讓她說的,那她就不客氣了!

“沐陽栩,你是堂堂的皇太子,你的家族有什麼秘密,難道還需要我說嗎?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因為,大家都忽視的太嚴重。所以你真的不好好計劃一下?你就真的不怕嗎?”

月湘黛的話雖然沒有點透,但是沐陽栩的臉色也瞬間大變起來,都說聰明人好辦事,而沐陽栩和月湘黛,都顯然是聰明中的聰明人了!

見到沐陽栩吃癟,月湘黛得意的笑了,然後推開沐陽栩的手,就從他的禁錮中爬起來,得意洋洋的看著冷臉的沐陽栩,嘿嘿笑道:

“我提醒你,本來就是好意,如果你非要往壞的地方去想,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廢話了,我先走了,東西到手,我自然會想辦法通知你的。”

說完之後,月湘黛大踏步的離開,那是一絲一毫,都不顧及沐陽栩此刻不好的臉色。

其實,就是因為沐陽栩身在此山中,才會忽略這麼致命的弱點,只希望她的提醒還來得及,可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月湘黛離開了茶館,還有心思繼續逛街找裁縫,沒辦法!什麼都沒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兒,至於沐陽栩交代的任務,反正也沒有時間規定,也不急於一時的。

又在城裡繁華的街道轉了一圈,然而她想找的人根本就找不到,最後月湘黛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

“哎呀我的天呀!我怎麼這麼笨了?城裡都是有能力賺錢的裁縫,誰會在意我這個,八字沒一撇的工作啊?要找,當然要去偏僻的街道找啊!笨死算了!”

說到做到,月湘黛轉身就往偏僻街道而去,雖然她在京城住的時間不久,但是因為經常跑出來撒野,她也算是對京城格外的瞭解了。

靠近西城門有一條街道,對比繁華的京城來說,那絕對是村鎮級別的存在,不是因為這裡位置不好,只是因為這裡居住的,都是京城裡比較貧窮的人。

也因為西邊經常發生戰亂或者是天災人禍,所以只要有流民進到京城裡來,第一個湧入的就是西城門,這邊便經常遭到磨難,什麼人口都有複雜的很,買賣家生意自然也就難做。

所以整個西城門地區,都是最複雜最冷清的街道,貴族富戶不肯光顧,惡性迴圈下來,好多人都已經把買賣給關閉了!

總盼著有一天,京兆府可以來管管這裡,奈何這等來等去,卻一直都沒有結果。

月湘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三三兩兩的乞丐,倚靠在牆邊曬太陽,偶爾動動手撓撓身上的蝨子,一個個慵懶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生憐憫。

不過月湘黛也沒有露財的習慣,生怕再遇到個什麼小毛賊,再惹起什麼禍事,所以只是不亂看四周,專心找著裁縫鋪,結果沒走幾步路,還真就讓她看到一個,連招牌都陳舊的,快看不清字跡的老店。

要說這店鋪,絕對不是城裡那些繁華的街道可以媲美的,可能就是因為西城門這片地方不值錢,所以買賣家佔地面積都很大,一個店鋪可以比那邊大一倍,就連門口也建的很寬敞。

然而,再大的店鋪沒有人上門,那也顯得十分的冷清,甚至自帶蜘蛛網和消沉音樂背景,甚至連一個小二哥都沒有的門口,那簡直就是清冷的代名詞啊!

周記裁縫鋪!

五個大字,月湘黛是湊近了才能勉強辨認出來,原來老闆姓周,月湘黛在心底裡記住了,然後抬步就邁進不算高的門檻。

裁縫鋪屋內,簡單又使用的貨櫃很大,地面也打掃的很幹淨,然而櫃臺裡卻沒有多少布料,只有一些簡單的適合普通人穿的粗棉布和細花棉布,這哪裡像是京城裡面的店鋪?簡直都比不上當初的繁榮縣呢!

櫃臺裡面,一個年古板白的老者,挺著一縷山羊鬍單手撐頭在打瞌睡,雖然他坐在櫃臺裡面,只露出一半的身子,可是從他那破舊還打著補丁的衣服上也可以看出來,他這邊收入十分的微薄。

否則的話,堂堂裁縫鋪的掌櫃,怎麼可能穿著打補丁的,舊到不能再舊的衣服?

月湘黛不動聲色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一來是不想打擾人家睡覺,二來就是想出其不意的看一看他的針腳和手藝!

如果好的話,她再把人喊醒,也不遲嘛!

湊近了,月湘黛仔細看著這老周裁縫的手藝,當即眼前一亮,還真就讓她給尋到寶了!

只見那衣服不僅針腳密實,一看就特別的結實,那上面還繡著暗紋的手藝,更是讓月湘黛激動啊!

按照這老裁縫的手藝,只要找到合適的布料,他都能給她製作出蕾絲來!

這一幕,看的月湘黛激動壞了,那是想也不想,就要抬手去推醒老裁縫,可是沒想到,她這還沒等出手呢!

那個熟睡的老裁縫,卻是突然就做了夢,毛愣的抬手就朝月湘黛方向揮來,好巧不巧的是一巴掌就直接甩在月湘黛的臉上。

“啪!”一巴掌下去,月湘黛的臉上可就現出了五指印,那老裁縫自然也驚醒了,看著面前被自己狠狠打了一巴掌的俊俏公子哥,當即老臉一紅。

原本道歉的話都要到最邊上了,可是老裁縫突然想起什麼,憤怒的從桌子裡面站起來,指著月湘黛的鼻尖就嚷嚷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不出聲就站到我面前來啊?莫不是哪家的偷兒吧?你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今天要是不說明白,小心我直接把你送去京兆府,讓你把我們店裡所有的損失都賠償上,誰叫你膽敢再三打我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