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說沒有?那我問你,你們為何要故意,讓羅佩將你們店內的黑帳,販賣給指定的下線?”

“秦羽為何今天晚上,還讓羅佩去縣衙旁邊,將另一邊的黑帳,也收上來?你們分明就是利用他,為你們的黑買賣打掩護。”

“你們可知道,這些黑賬目的幕後,到底有多少人在盯著?一旦走路風聲,那第一個死的人便是羅佩。”

這些話,其實沐陽栩根本不想問,但是月湘黛軟磨硬泡之下,沐陽栩也沒有辦法,只好代替她問出來。

結果這話脫口而出後,吳掌櫃也愣住了,看他那雙懵逼的眼神也可以知道,他絕對不知道縣衙今天晚上的事兒。

可是吳掌櫃等不到沐陽栩的話,便使勁想著要怎麼回答,總之他打不過沐陽栩,只能求著他放了自己閨女啊!

於是半天之後,吳掌櫃試著猜測道:

“可能、可能是縣衙裡,還有我閨女的人吧!畢竟我閨女在縣衙那麼久,有自己的人也不奇怪。”

“葛枚和霍典史兩個無惡不作的人,沒我閨女的壓制,壞事肯定又做了不少。我閨女需要第一手訊息,自然是要想辦法的。”

“但是好漢啊!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閨女可從來沒做過壞事,哪怕這事兒羅佩擔著風險,可我閨女也會想辦法,暗中保護他的。”

“我們自己死了親人,已經夠痛苦的了!我們是萬萬不敢,隨便害好人的性命啊!所以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將我閨女帶走啊!”

“不帶走她?也可以,不過我終是要帶走一個人交差的。所以不是她,就是你,你自己選擇吧!”

沐陽栩冷冷的給出選擇題,而吳掌櫃卻是毫不猶豫點頭道:

“好!我跟你走。只要你放了我閨女,我可以代替我閨女去死!”

說完後,吳掌櫃那是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直接奔著沐陽栩就去了,雙手舉在天空中保證自己的誠意。

沐陽栩這才抓了吳掌櫃,順帶將他的眼睛蒙上,嘴巴也給堵上了。

之後齊宣命自己的人,將吳掌櫃帶走,這才解開月湘黛身上的繩子,小聲與她說道:

“沒想到這事還真讓你給猜對了!秦典史居然就是鬱始修的人?你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月湘黛的繩子被解開了,趕緊活動一下手脖子,這才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沐陽栩。

“你是說,上面的人,知道我到底是誰?”沐陽栩理解過來之後,一雙眼睛都被肅殺之氣給填滿。

月湘黛嘆口氣之後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總覺得這秦羽和鬱始修的關系不簡單,如今這繁榮縣最大的魚,只怕就是這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份的沐陽栩了!

她是不知道沐陽栩的身份,但是沐陽栩自己知道啊!

所以與其說,從最初開始鬱始修是奔著她來的,倒不如說,很可能就是奔著齊宣而去的。

否則到底要怎麼解釋,這之後的所有事情呢?

沐陽栩聞言不說話了,只是那雙太過驚豔的眸子裡,閃過了許多驚濤駭浪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