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當朝王爺,罪該萬死。如今死到臨頭了,還敢繼續狡辯!”南宮辰瞪向安九歌,厲聲呵斥道。

聞言,安九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南宮辰橫豎看自己不順眼,早已將她劃入死亡名單裡,自然是步步緊逼。

安九歌毫不畏懼的看了南宮辰一眼,將目光轉移到靖雲帝身上,一臉認真的道:“陛下,民女真的有證人,請準許民女把話說完,等民女把話說完,再定罪也不遲。”

靖雲帝手背在身後,一臉的嚴肅,蹙眉冷哼了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鬟,朕給你機會開口。朕倒要聽一聽,何人可以證明這毒藥不可能是你下的。”

“你若是膽敢有半句謊言,或是耍花招,便是罪加一等。”南宮辰猛地一甩衣擺,瞪向安九歌,厲聲警告道,“本皇子倒要聽聽,你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本皇子也很好奇,你還能將死的說成活的不成?”南宮宇雙手環抱於胸前,冷笑了一聲。

王英跟王達也是齊齊將目光射向安九歌。這死丫頭死到臨頭了還敢滿嘴胡言亂語,你怎麼可能會有證人,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胡攪蠻纏,就算有證人,那也無法證明什麼。

要知道,從廚房到前院,這麼長的一大段距離,下毒的機會多的是,根本就是無力辯駁。

南宮慶蹙緊了眉頭,自然也跟眾人想的一樣,根本沒有人可以為安九歌證明清白,畢竟,從廚房到前院這麼一段距離,總會有獨處下毒的機會,哪怕真的清白,也是百口莫辯。

南宮慶真為安九歌捏了一把汗,蹙眉問道:“九歌,你確定自己的證人足夠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嗎?難不成有人從頭到尾一直跟著你,跟你形影不離?從你去廚房到回到前院,一直陪著你?”

聞言,眾人目不轉驚的看向安九歌,皆覺得南宮慶說的在理。除非有人形影不離的跟著你,否則,總會有單獨一個人行走下毒的機會。

誰知,安九歌卻是認真的搖了搖頭,“沒有人跟著我,這一路上,都是我一個人。”

聞言,靖雲帝等人瞪大了眼珠子,臉色都有些難看。

“放肆!你找死,膽敢戲弄我們!”南宮宇脾氣不好,狠狠的一腳將安九歌踢倒,“這死丫頭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你好大的膽子,不是說有證人嗎?那證人呢?膽敢捉弄我們!”南宮辰厲聲道。

南宮慶也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安九歌揉著有些疼痛的胸口,跪直身子,辯解道:“民女只是說有證人,並沒有說是什麼證人。”

“還敢狡辯,你這女子分明就是不動刑不知死活!除了跟你一路上形影不離的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還有什麼值得可信的!”南宮辰冷哼道。

“有。”安九歌毫不畏懼的抬起頭。

“誰?”眾人都有些不耐煩,南宮慶急的看向安九歌,搶先一步道,“九歌,快說吧。”

“霄王爺。”安九歌鏗鏘有力的道。

“你說什麼?”南宮慶瞪大了眼珠子。

眾人皆是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霄王爺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絕對不可能對他下毒。”安九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