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區區一個斷了翅膀的天使女人……他敢這麼對我一族族長,就不怕我獸人族倒向愛倫伊斯,從此與惡魔族勢不兩立?!”

琅虛垂下眼瞼神情已瞭然,緩慢走到窗前幽幽開口:

“那小姑娘你最好別動。”

胡玉抬頭盯著他:

“說得輕巧!那丫頭的能力你難道不清楚?要是能運用得當,我獸人族有朝一日趕超惡魔族、甚至攻破愛倫伊斯成為這天下第一霸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孩子已經為我獸人族做得夠多了。”琅虛緩緩回頭看著他,“黎小若是她修正的,我狼族那個混血孩子也是她修正的,最近這些混血者都是她修正的。【△網 ..】”

“狐族長可不要貪念過盛,做出殺雞取卵之事。”

老人冷哼一聲抿了嘴,扶著床站起身理了理身上沾著的棉花,又弄了弄亂糟糟的鬚髮。

“就算你我同意,猴子和貓兒可不會這麼想。她修正不了,那些雜碎就得通通滾出去!”

“是嗎?你就不怕月神再找你麻煩?”淡淡的聲音。

整理著衣衫的手一頓,老人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半天擠出一句話:

“應該……不會吧……?為了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跟我等撕破臉皮,聰明人都該知道這不划算。”

琅虛抄著手斜倚在視窗,瞧著老人狼狽的樣子,淡淡一笑:

“可要我看,那不是他的女人……”

“是他的逆鱗。”

胡玉一怔,神情越漸複雜了,微微眯了眼。

花雲峰。

“我出生在熔漿裡。”

清晨的陽光落在窗前拂卷的薄紗上,映照出明媚光斑。

窗外花海正起伏。

晨曦微紅鍍上床榻邊垂落的長髮,墨玉一般,清冽而尊貴。

千翎把玩著一束黑髮,睜大了眼睛好奇望著他:“熔漿?”

“嗯。”

“熔漿……燙嗎?不會把人燒化嗎?”

“不燙。”

“那,父母呢?”她枕在他腿上,一雙琥珀色眼睛睜得大大的,專注望著他,“小月,你有父母嗎?”

他坐在床邊長袍斜落著,長長的墨髮自雙肩胸口傾瀉而下,被她抓了一束在手裡玩著。

“沒有……那種東西,不算。”

“那種東西是哪種東西?”她眨眨眼。

瀾月看著腿上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手指敲了敲她腦袋:

“睡了。”

她只撥弄著手裡的黑髮,專注編著小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