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牙婆的出現

因為有顧漪凝打樣，顧家六個女娃也都跟著開口，猶如是宣誓一般洪亮，只不過配上她們一個個瘦削的臉，更多的倒像是悲壯。

顧漪凝並不擅長安慰別人，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告訴她們遇到事情不要哭，因為哭解決不了問題。

好在她的辦法也算是有效，幾個丫頭認真的完就有條不紊的去忙碌，一時間整個家裡都安靜的不像話。

顧漪凝這才有機會轉頭繼續看向黃二姑，可惜她不會醫術，所以也沒法救她的。

正琢磨著呢！

剛剛出去抱柴火的顧漪婷就突然跑進屋裡，大嗓門的直接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姐，我今天在門口第三次看到劉婆了！她家住在村西，沒事兒在咱家門口轉什麼？莫不是也學了懷心思，惦記著咱家幾個的？”

劉婆？

顧漪凝使勁在腦海裡翻找回憶，突然猛地站起身嚇了顧漪婷一跳，而她卻沒有多言什麼直接走出門。

正如顧漪婷所的那般，自家木柵欄旁邊，可不就一直鬼鬼祟祟的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嗎？

這女人長得天生一副刻薄面相，顴骨高高的隆起，一張比麵皮還要薄的嘴唇不自主向下彎曲，再加上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不她的職業只是看這模樣，就足夠讓人感覺到討厭。

剛才劉婆已經看到顧漪婷，這會兒顧漪凝出來也與她對視起來，可劉婆偏就不躲不閃，那直勾勾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是劉婆呀！你來我家這麼看，莫不是起了什麼歹心？”對待不該好好對待的人自然不需要客氣，顧漪凝斂眉瞪著劉婆，邊邊朝她走近。

“哎呦喂！顧漪凝你這麼大的閨女，聽前段時間都差點嫁人，這漂亮的嘴咋就這麼不會呢？按照輩分，你最少要叫我一聲劉婆婆，這劉婆的稱呼也是你能叫的？”劉婆皺巴巴的老臉更加難看，一邊打量走過來的顧漪凝，一邊不滿的反駁。

“哼！想讓人尊敬，那也得幹點讓人尊敬的事兒才行！天天就知道坑蒙拐騙的人牙，根本不包括在尊敬的行列。”顧漪凝冷冷的瞪著她，嘴角勾起不屑的諷笑。

劉婆聞言氣得直跺腳，抬手指著顧漪凝罵道：“你個賤蹄倒是嘴巴毒的很！人牙怎麼了？我也是有府衙發得許可，買賣人口那也是光明正大的。你一個毛都沒長起的丫頭，有什麼底氣笑話我？”

“所以呢？了這麼多廢話，你站在我家門口許久是為了什麼？”顧漪凝懶得理她，只想知道她幹什麼來。

劉婆本來想脫口而出的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噎回去，搖頭否認：“沒幹什麼！就是路過而已。”

“路過？我倒是不覺得住在城西的你，有什麼理由一天路過我家三趟。”顧漪凝哼道。

“孩家家咋管那麼多？我又沒進你家門，走多少次你也管不著。”劉婆哼了哼卻還是沒有轉身就走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和顧漪凝一起發了誓，顧家六個女娃此時也是非常的，一會兒鑽出來一個，一會兒鑽出來一個，都想看看顧漪凝有沒有問題，自己能不能幫上她。

不過隨著她們出來的多了，劉婆的眼神明顯就不夠用，那不停打量在她們身上的眼珠都冒了綠光，很明顯就是在算計她們。

“張氏讓你來的？”顧漪凝突然開口問。

“啊！……你怎麼知道？”劉婆一心估算著價錢，和討價還價的事兒，聞言本能的應了一聲，想後悔已經來不及，幹脆就承認下來。

顧漪凝雙臂環胸勾唇笑了笑，一個計劃瞬間就在心底形成，之後也不否決劉婆的話，嘆息一聲道：“整個久福村就這麼大，誰家發生點啥事能瞞得住？我雖然已經及笄，但到底還是個女孩，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既然大娘主動出頭，我還不擔什麼罵名，那不如就趁早將事情瞭解。唉！”

顧漪凝得那是各種痛苦悲憫，就在劉婆漸漸要露出笑意的時候，還補充了一句：“我娘瘋了的事兒，在今早就傳開了吧！既然劉婆婆理解我，那我也就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只是求您，一定要給妹妹們，找個好人家！”

劉婆是人牙，村無論老幼皆知，這會兒一聽顧漪凝和劉婆商量起事情來，六個女娃徹底都懵了。

最沖動的人自然還是老三顧漪婷，她一個箭步沖上去，奈何還沒等開口，就被顧漪凝抬手捂住了嘴巴。

“三妹，我過了，這個家我做主。這裡沒你話的份兒，你領著她們回屋去。”顧漪凝斂眉怒聲道，可是暗地裡卻是用手指摳了摳顧漪婷的嘴角，暗示的意圖很明顯。

顧漪婷微微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表面做著氣鼓鼓的跺腳動作，轉身就偷偷給其她幾個女娃眨眼睛，並且大聲喊道：“回屋！都回屋去！”

劉婆一看顧漪凝對六個妹妹話有效的力度，那是瞬間老臉都笑成狗尾巴草，諂媚的讓人簡直想作嘔，不過再恐怖惡心的表情也抵不上她接下來的話。

因為她：“大丫頭啊！哪裡是這六個的呀！婆婆我覺得，既然你這家不行了，那不如連你都跟婆婆走吧！婆婆認識許多城裡大戶人家的管家，保管給你找個最好的嫁了，到時候當上大少奶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那不比你在村裡，隨便嫁個莊稼漢有前途。”

如果不是心底裡還有其他計劃，顧漪凝真是恨不得直接伸手去扇劉婆掌。

賣身給人牙的女，居然還能盼著做少夫人？

劉婆這是欺負她一個鄉下女沒見識嗎？

不過表面上，顧漪凝卻仍保持著笑意，點頭笑吟吟的下套：“劉婆婆得對，城裡自然要比農村好。不過想進城，我們家還有很大的障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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