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回來了,卻不見安景曜回家,所以我來問問你,安景曜呢?”顏封先是仔細的上下打量一邊顧漪凝,發現她好端端的便偷偷鬆了一口氣,不過鑒於顧漪凝的‘戰鬥力’,他可不敢胡言亂語逗她只是簡單明來意。

顧漪凝聞言也跟著將惴惴不安的心放回去,淡聲疲倦的回答:“跟著村長送吳家夫妻去縣衙了,他不會有事,你也回家吧!”

顏封會來找她問安景曜的情況,這確實讓顧漪凝有些意外。

不過反過來想想也對,誰混混就不講義氣了?如果不講的話,安景曜怎會帶著顏封去救自己?

想到這裡,顧漪凝突然叫住顏封,面帶倦色的問道:“你和安景曜怎麼會知道我在那個山洞裡?”

顏封清俊儒雅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只要這家夥不和安景曜那個混世在一起,怎麼讓人看都覺得,顏封是個飽讀詩書的儒生,而非人人都恐懼的混混。

頓了頓之後,顏封頗為無奈的開口:“這應該感謝安景曜對你的感情吧!其實我也很好奇,世間哪裡真的會有一見鐘情?可是安景曜對你便是了!所以你身邊發生一舉一動的事兒,都逃不過他這個有心人的眼睛。”

“昨天早晨的時候,我和他只是偶然路過你家門口。他卻停下來,你家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以你家的情況,門口怎麼會有馬車停留過又折返的痕跡?本來我還不相信,直到我倆追蹤馬車的車轍一直到了深山,我才不得不相信,原來這世間還真有冥冥註定之事。”

顏封都這樣了,他以為顧漪凝會感動。

雖然他和安景曜去的時候,顧漪凝就在很抽想害她的洪天喜,但是在那麼危險的場合,被救之人感動一下應該也是正常反應吧?

可是誰能想到,在顧漪凝聽了這話之後,卻是笑了,而且那笑容裡寫著的,居然是個的諷刺。

顏封很想揉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顧漪凝的腦迴路到底是有多不正常?

“虧得洪家人一口一個,洪天喜是秀才人選。卻沒想到,他精心策劃的一切,就連不學無術的人都能看出端倪。哎!真是諷刺啊!”原來顧漪凝諷笑的人是自作聰明的洪天喜。

只不過聽了這樣解釋的顏封卻笑不起來,他又轉過身正面對著顧漪凝,那深深望著她的目光,簡直就像要把她的腦袋扒開一般,很是不滿的反問:“所以呢?這就是你對安景曜深情的回應?”

沒有感恩和感謝,反倒是輕蔑之言?

這讓身為安景曜好兄弟,眼睜睜看著兄弟淪陷的顏封怎麼能接受?

“深情和一見鐘情,這確實是好詞兒!可是我除了相信書裡寫的,根本就不相信現實中會有。所以請收起你的咄咄逼人和質問,我與安景曜之間的事兒,輪不到第三個人來插嘴。”

這已經是顧漪凝能想到,最為委婉回敬顏封的詞語。

安景曜幫她的忙,顧漪凝確實是很感激的,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會相信,一個男人在幾天時間裡,就會對一個女人産生什麼至死不渝感情的荒唐辭。

愛情,在二十一世紀裡,是奢侈的形容詞。

沒有生死與共,更加不可能有捨生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