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和“我兄弟”的模樣,連陸恆川都分不出來,更別說唐本初王德光了,肯定也被騙去了,那小子既然跟我這麼大仇,肯定就不會放過我身邊的人。

我就說那死王八蛋欠拾掇,就是沒想到他這麼著急。

一股子火氣騰的就起來了,我開了能上北派附近的三鬼門就往裡走。

陸恆川和郭洋見狀,也跟進來了,幹兒子雖然成了病雞,可現在不甘示弱,也攆上來了:“爸爸,等等我,要報仇,不管上哪兒,你算我一份!”

過了那道三鬼門,我喊出了“五鬼運財”,紙紮轎子騰雲駕霧似得,帶著我們就往北派走,一到了北派附近,就覺得附近特別幹淨。

連個人也沒有。

就算這麼安靜,也給人一種沉重壓人的感覺,特別不吉利。

黑先生要動手,北派的老弱病殘哪兒還有什麼還手之力,我一腳就把緊閉的大門給踹開了,接著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子的血腥氣。

我心裡咚的一聲,就直接往裡走,前面就是小禮堂——曾經放著大先生屍體的小禮堂。

小禮堂的門跟大門一樣,也是關著的,我一腳就要把門給踹開,可那門似乎是用什麼東西給別住了,別的還特別緊,我暴躁勁兒上來,揚起了魯班尺就沖著大門橫掃了過去。

“咣”的一聲,大門直接斷開了,我看見小禮堂裡不少人。

北派的先生,正跟那些黑先生們對峙著,北派的知道黑先生有多厲害,一個個要麼緊張的如臨大敵,要麼像是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一臉從容。

而黑先生剛好相反,完全沒把北派的人放在眼裡,倒是都跟捉老鼠的貓似得,別提多輕鬆了。

這一顆心剛落在肚子裡——好,還好我來的還算是及時,北派還沒有被滅了。

“李千樹?”北派的對著大門,正好是看見我了,一個個全露出了面面相覷的表情:“他剛才不是……”

“對,剛才還在這裡,怎麼這麼一會兒倒是把門給弄開了?”

這就說明,“我兄弟”現在還在裡面。

而黑先生們轉頭看向了我,也吃了一驚:“魁首?”

“可魁首剛才不是還在……”

放眼望過去,“我兄弟”卻並沒有出現在人群裡。

唐本初王德光他們,也不見蹤影。

你娘,難道是知道我來了,自己躲起來了?這個慫貨。

“魁首,你到底是要……”

“都給我停下,”我沉著臉走了進去:“有什麼好打的,我沒什麼仇要報,都給我回去。”

“可是……”黑先生們一臉莫名其妙:“您剛才還說……”

“我改主意了。”我挑起眉頭:“怎麼,我說了不算?”

“不敢!”黑先生全把頭給低了下來:“我們全聽魁首的。”

“李千樹,你他媽的是不是有毛病,剛才喊打喊殺的,這麼一會兒又出來裝的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個以魯莽聞名的武先生頭一個跳出來沖著我嚷道:“我們北派是把你從二先生的位置上給驅逐下來了,可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上門拿著我們當猴兒耍,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要走,踩著我的屍體走!”

真是好言勸不得趕死的鬼,我掃了這個場子一眼,卻意外的發現,作為主心骨的老茂,竟然不在現場。

奇怪,這個時候,那個老東西應該在這裡坐鎮,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