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想私下跟茂先生說。”我抬頭掃了在場眾人一圈,問道:“還有誰對我李千樹有質疑,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敢,不敢的,我們當時就是被茂先生,不,姓茂的,還有姓胡的兩個鼓吹讒言,給騙了,其實二先生的身手人品,咱們業界有目共睹,怎麼可能疑心二先生你呢,你是咱北派的中流砥柱,大先生不在,是您獨自撐起了北派一片天啊!”剛才還跟姓胡的一起帶節奏的幾個先生,現如今果然又當上了牆頭草,大聲說道:“他們罪無可赦,實在是不能姑息!二先生,請你重罰他們,造謠生事,欺師滅祖,不得不以儆效尤!”

我就說嘛,是什麼風向,看著牆頭草就看出來了。

其他的先生們更是紛紛應和,彷彿剛才義憤填膺要把李千樹趕出北派的,跟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唐本初冷哼了一聲:“師父,人心難測,我算是上了一課。”

自古以來,人人都說趨利避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你們說的有道理,確實是應該以儆效尤。”我望著剛才那幾個帶節奏的,轉頭問郭屁股:“別的先不說,咱們北派,對那些愚昧昏庸,妄論尊長的怎麼處置?”

“輩分低的先生,是逐出師門,輩分高的,則從職位上清除出去,”郭屁股故意很大聲地說道:“幹幹淨淨的清除。”

就是讓他,再也別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不少跟著鬧亂子了,腦門發洪水似得滾滾冒汗,順著眉毛滴到了眼睛上也不敢擦。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也沒辦法,”我揚起下巴:“這事兒我交給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得二先生令!”郭屁股來了精神頭:“一定不辱使命!”

不少人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郭屁股的心狠手辣,誰不知道?

有人大聲的喊饒命,自己是一時糊塗,可我一個眼神下去,沒人敢出聲了。

“活該,”唐本初還在給我鳴不平:“他們捏造的那些,這對師父來說不是無妄之災嘛!一幫老傻子,這都算是輕的!”

無妄之災可不一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件風波一旦被我給平息下來,那我這個領導的地位,就會更穩固——就算再有了什麼對我不利的謠言,大家都會想起了這一次的教訓,不敢再輕舉妄動,他們已經明白了,我李千樹有什麼樣的手段。

這會兒,老茂縮了身子,像是要走,可早有人把他給盯住了,一把就將他給拖了回來:“茂先生上哪兒去,這麼急急忙忙的?”

“爺爺……”小茂這會兒早被架的動彈不得,連聲的喊:“你別丟下我啊!”

老茂的一口牙可能都給咬碎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玩兒了一輩子心眼兒,也有陰溝翻船的這麼一天。

“二先生,你看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處置?”郭屁股冷笑了一聲盯著他,又看向了我。

“讓他過來,”我說道:“我有話,想單獨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