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吹蠟燭(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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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就開始數人頭,我們五個不比之前探靈那人數,稀稀拉拉的本來一隻手掌就數過來了,可真跟板面老闆說的一樣,怎麼數,居然都是六個人。
這感覺好像哪裡出了錯,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草泥馬,我頭上的汗開始涔涔往下落,不可能啊!
現在燈火這麼亮,每個人又都是熟人,誰多出來了?
出了埋頭吃串的唐本初,其餘幾個人全察覺出來了,定定的望著我。
我反應過來了,這叫鬼藏人。
就是有個人被死人給隱匿起來了,而死人自己變成了那個人的樣子混在中間,別人雖然覺察不出來,卻能數出人頭不對來,就是說,我們之中有一個,是那個煞假冒的。
我想起來,我之前還跟那些學生們說過,不要輕易的回家,因為那個東西,很有可能就跟你回家了,但我怎麼也沒想到,那玩意兒膽子竟然這麼大,敢跟我們回來。
知道我們是幹這一行的,還敢往裡面混?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陸恆川完全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而還像是打算看看熱鬧,雷婷婷抬起了眉頭,眼神是一貫的淩厲,而王德光一雙眼睛看完這個看那個,那滴溜溜的老鼠眼別提多忙了。
這下麻煩了……
當然了,我們總不能在燒烤攤子上驅邪,我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這個煞,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說……她嘗到了我的陽氣,覺得滋味不錯,打算拿我當個長期飯票?
還是她看老子帥,那個時候沒勾引夠,又想找機會勾引我?
我頭皮都炸起來了,你他媽的找冤大頭找小江啊,找老子幹啥?
現在,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是那玩意兒變出來的,不行,我特麼非得在那玩意兒對我們動手之前,先把那玩意兒給扣下。
煞氣……我想起灌在了我肚子裡那冰涼的東西,一陣惡寒。
心事一上來,連大腰子我都沒吃下去。
怎麼揪出來呢……我尋思了一下,有了主意。
現在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煞變出來的。
而除了唐本初之外的人,個個明白這個道理,誰也沒輕易跟別人開口說什麼。
終於,等桌子上的燒烤全吃完了,我們心照不宣,全繼續往太清堂走,板面老闆送我們的時候,還熱情地說道:“你們六個慢走啊,有空常來!”
唐本初個傻貨完全沒聽出“六個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特麼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您不用送!”
說著還跟我講:“師父,板面老闆這手藝真是不錯,我跟你說,上次我丟了二百塊錢,心疼的要命,結果吃了一串烤雞心,誒嘿,你猜怎麼著,吃完了,我心情立刻就好了!”
“你懂什麼,這是吃什麼補什麼,吃了雞心,你心就大了。”我一邊說,一邊倒是觀察期起唐本初來,整個太清堂就這個小子是個沒啥本事的,能不能是煞把他給取代了,成了第六個人?
而看著唐本初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又跟平常好像也沒什麼區別,煞跟他最多是剛才在那個教學樓裡面的一面之緣,就能模仿的這麼像?
再看其他人,一個個都挺雞賊,陸恆川還是死魚眼,王德光還是鋸齒牙,雷婷婷還是高冷範,別說,一個個反而對我倒是挺警惕。
媽個雞,整治了這麼多邪物,自己被當成邪物,還是被自己身邊的人當成邪物,這感覺真特麼的一言難盡。
但是這層窗戶紙,怎麼也得給他捅破了,等到了太清堂裡,眼瞅著他們都虎視眈眈,沒有要休息的意思,我假裝出個一時興起來:“說起來,今天在那個教學樓裡玩兒的探靈遊戲,我聽到了好幾個鬼故事,倒像是有點意思,我看你們也都還挺精神的,要不這樣吧,咱們不如也玩兒個遊戲?”
陸恆川抬起了死魚眼,像是在說,就你花活多,而雷婷婷幹脆利落:“我沒意見。”王德光眼睛轉來轉去:“我隨大流。”
唐本初則莫名其妙:“啥遊戲?怎麼玩兒?”
我強撐著渾身的酸軟上櫃臺後面拿蠟燭去,特麼跟個孕婦似得,腰都好險彎不下去,真跟與女人大戰了三百回合差不多,不由心說白白拿出那麼多精氣,卻特麼沒拿到該有的享受,真你孃的吃虧。
沖這個,非特麼把那個煞給弄出來不可。
這麼嘀咕著,我就把蠟燭給拿出來了,擺在了桌子上,一共是六根蠟燭:“咱們也玩兒個講鬼故事的遊戲,關上燈,每個人拿一個蠟燭點著了放在自己面前,一人講一個鬼故事,講完了之後,就把自己面前的蠟燭給吹滅了。”
這個遊戲,在我們村叫“吹燈拔蠟”,跟筆仙碟仙一樣,小孩兒們偷著玩兒的,大人知道了,得提著耳朵罵作死。
其實俗話說“人死如燈滅”,“吹燈拔蠟”不是啥好話,用來給這個有點瘮人的招靈遊戲冠名是再適合不過了。
“誒呀,這遊戲聽上去好玩兒!”唐本初還挺興奮的,第一個把蠟燭給抓過去了。
接著其餘的人,也把蠟燭給抓過去了,最後到我抓的時候一看,果然,明明五個人,本來應該剩下兩根蠟燭,卻只剩下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