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川一聽我沒回話,猜也猜出來了,呵呵冷笑了一聲:“死也是你自己作死的,什麼東西的便宜也敢佔。”

這把我給氣的,可這死魚眼很愛翻臉不認人,畢竟我還得靠他架著我走,我怕他這點忙也不肯幫把我丟下,算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心說不是老子不計較,等老子好了再說。

好不容易下了樓梯,把該找的地方都好好的找了一遍之後,別說是煞了,連幾把煞毛都沒找到,我就問雷婷婷,煞是不是跑了,雷婷婷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不是,我怎麼你們了,一個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不就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嗎?再說了,這也不叫錯啊,這叫人之常情!

可那煞確實是消失了,找不到也沒法子,我忽然想起來了那些大學生跟王德光他們,忙問陸恆川他們怎麼樣了。

陸恆川讓我別惦記他們了,好幾個童男子,早把大門給尿開了,現在應該是該送蔥花餅送蔥花餅,該回家找媽的回家找媽了。

我這才算是鬆了口氣,果然,等到了我們出教學樓的時候,那門口還真有股刺鼻的尿騷味兒,這幫小子準定最近陽火過旺。

等出去了,空氣就一下子清新了起來,唐本初和王德光顯然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天了,看見我們出來,唐本初一個箭步就沖出來了:“師父,你咋成這樣了,是不是被那個煞給傷了?特麼的,逮住了那個玩意兒,非特麼把她給……”

唐本初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該把那個煞給怎麼著了,又把嘴閉上了。

“還被傷,”陸恆川特地插嘴趕來補刀:“你師父享受還來不及呢。”

“啊?”要不說唐本初是個孩子呢:“我師父脾氣那麼爆,不知道師父還有受虐待的愛好啊?”

“誰特麼愛受虐待了,不知道別幾把瞎說。”我這火還真給上來了,特麼這一個晚上白忙一場,還丟了這麼大的人,以後跟陸恆川和雷婷婷還得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身為太清堂領導人的面子往哪兒擱,往哪兒擱?

王德光觀察觀察,姜還是老的辣,早看出什麼頭肚來了,暗地了扯了唐本初一把:“你不懂你不懂。”

看著這意思,就跟你懂似得,我這冤枉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而那個小江這會兒也從暗處給躥了過來,急切的看著我:“大師,我學姐呢?我學姐她怎麼樣了?你們沒帶著她出來,是不是……把她給放了?”

“對啊,”雷婷婷冷冷地說道:“你那個學姐本事真不小,能讓千樹都放了她,還真是小看她了。”

小江想起雷婷婷之前被煞給藏起來的事情,一見雷婷婷,還想著給那個學姐洗白:“你看,學姐就算抓了你也沒把你怎麼樣是不是?這就足夠說明瞭,學姐她是有善心的,她不是壞人啊……”

“少給我廢話!”雷婷婷本來雖然高冷,但也只是不愛搭理人,今天還是第一次發飆,那模樣蕭殺的讓我都直激靈,接著雷婷婷轉過身,大踏步的就往太清堂走,一身黑色勁裝在夜色之下顯得特別決絕,跟要殺人的刺客似得。

“婷婷姐是不是快來大姨媽了……”就唐本初還自顧自喃喃自語:“要不一會兒回去給她沖點紅糖……”

“行了,解鈴還須系鈴人,”王德光趕緊跟唐本初使眼色:“沒你小孩兒啥事兒。”

眼瞅著雷婷婷走了,我們不能不跟上。我尋思了尋思,就看向了小江:“你其實到現在,也沒見過那個學姐長什麼樣子吧?”

小江的臉在路燈下面紅的跟秋柿子似得:“這,也算是吧。”

“哦,佔完便宜不算,你還得問問好看不好看。”死魚眼今天分外話多:“還怕佔的不上算?”

“去你媽的,誰特麼佔便宜了,死魚眼我告訴你,我就是……”

“便宜?”小江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趕忙說道:“說起來,你對那個學姐,到底瞭解多少,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的?”

小江臉一紅,才說道:“我也不是瞭解多少,我就是覺得,她哪裡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