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已死,可明白?”

白皚皚的樹林中,一白衫文生公子飄於半空,衝對面兩個亡魂直接開口問道。

兩個亡魂呆滯地點點頭。

“之前可還趁著冬狩之際害過別人?”

亡魂再次一起點頭。

“如實講來。”

兩個亡魂同時開口,被程羽喝止,令蒜頭鼻獨講。

只因剛才他說過,上回的薛老頭就是他親自推下坑去的。

一切都如程羽所料,幾年前某次冬狩,這倆人就曾用同樣方法害死過一姓薛老漢。

事後從莊頭處各得了半錢銀子,和一掛豬下水。

再繼續問下去,才知大夥雖都喊其薛老漢,但他也只不過三十歲出頭而已,只因勞苦過甚顯老罷了。

但別看薛老漢人老且窮,獨生了個丫頭卻是遠近聞名的水靈。

薛老漢還託識字的莊頭給其獨女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喚做薛香蓮。

“可是現在莊頭家為僕的那香蓮?”

程羽問道,身邊旁審的嘉菲忍不住側目看了他一眼。

蒜頭鼻呆滯點頭。

隱約猜到莊頭錢多福害人之意,但程羽還是多問了一句:

“錢多福為何要害薛老漢?”

“莊頭告我是薛老漢屢次忤逆於他,其實莊中明眼人都知道,是他家大兒看中了香蓮。”

“既是看中,明媒正娶就好,為何非要謀害人命?這莊中哪一家不想和莊頭攀上些關係?怎唯獨到了薛老漢這裡,就非要取其性命?”

蒜頭鼻搖頭表示不知,再問三角眼也是一無所獲。

“除此之外,可還做過什麼傷人性命之事?”

程羽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三角眼舉手,開口言道:

“薛老漢他婆娘,是俺給掐死後再掛到樑上的,事後俺從莊頭那還多得了半石黍米。除此之外再無別的了。”

三角眼主動交代道。

“該死至極!”

旁邊的嘉菲低聲罵道。

“你行此卑劣之事時,那香蓮何在?”

“被莊頭婆娘引開了。”

程羽默不作聲地從懷中摸出武君令牌,運神識透過五指灌輸進令牌之內。

幾息之後,剛才那二位巡遊使再次閃現到程羽跟前。

“再次勞煩二位。”

“程先生說哪裡話,分內之事,這二位……”

其中一位巡遊使指著已縮成一團,戰戰兢兢的兩具亡魂問道。

“此二人作惡多端,與之前那侯三不相伯仲。”

“嚯!那侯三已是武君殿內聲名顯赫之徒了,看來這下他有伴兒了,那咱們可要先好好招待其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