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們也聽見了北辰元凰的發言,也紛紛加入了勸說楚君儀的行列。他們當然不是什麼犧牲別人保全自己的惡人,只是面對唯一的生路他們很難輕易放棄。在註定的失敗和有一線生機的冒險之間,當然應該選擇後者不是嗎?

在這樣的“攻勢”下,楚君儀終於動搖了。擔千古看出了她態度的軟化,又再加了一把火:“其實我們也不一定就要讓北辰元凰自己冒險。我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大可以當自己是一個做事沖動的新秀,就當是我膽大包天要利用北辰元凰引出翳流加以消滅吧。也許北辰元凰一個人沒辦法撐到公法庭的人趕到,但要是再加上一個我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哦。也許這個計劃漏洞百出,但是正如北辰公子所說的那樣,如果繼續以不變應萬變的話,我們就真的失去‘變’的機會了。”

這番話讓他們獲得了冒險的機會。

“我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楚君儀鄭重地說道。

擔千古笑了笑,盡可能真誠地對楚君儀表達了自己對她的信任。

是夜,擔千古披著黑色的外袍,拉著北辰元凰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公法庭的營地,向著密林深處跑去。

那裡是最適合翳流動手的地點。

這樣的引誘計劃實在是太過粗糙了,粗糙到讓翳流的人難以對這麼一個“將計就計”的機會視而不見。

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到,擔千古便感到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些許異常,比如這異常厚重的霧氣,大自然顯然不需要對此負責。

“翳流的朋友們既然來了,何必遮遮掩掩地不願意與我們見上一面呢?”擔千古將北辰元凰護在身後,對著某處冷聲說道。

“公法庭的王都令果然是年輕有為啊。”凝滯的掌聲在霧氣中格外清晰,只見一戴著兜帽的男人緩緩顯出身形,如果光看他的容貌,倒是有幾分正道先天的仙風道骨模樣,只可惜他眼中的兇光暴露了他的本性。

“醒惡者?”擔千古冷笑道,“你什麼時候能從你那充滿惡意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真是失禮的言語。”醒惡者冷聲道,“想不到現在的江湖後輩的膽子真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你的能為是否配得上你的傲慢。”

“你可以來試一試。”擔千古渾然不懼道,哪怕她現在不能暴露實力,但要對付這麼一個小人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醒惡者面上戾氣更甚,周圍的霧氣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擔千古凝神以待,隨時準備應對對方的攻擊,與此同時,她也不排除自己先出手的可能。

一道掌氣擊向了醒惡者,這迅猛可怕的攻擊讓被攻擊的人匆忙地閃避。醒惡者眯起眼睛,抬頭看向天空,那是那道掌氣的來源——一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一道金色身影從天而降,巍峨的玉冠彰顯了來者的尊貴身份,那雌雄難辨的容顏正是擔千古所熟悉的。

“不好意思,恐怕你得先同我走兩招了。”承襲了晦王的低調,依舊以“我”作為自稱的玄寶凜然道,繼承了閻王血脈的軀體讓他對翳流的毒素具備了足夠的免疫力,對付醒惡者,他有足夠的信心。

“北隅新主來此,莫非是為了確保昔日太子亡於翳流手中的嗎?”醒惡者冷笑了一聲,顯然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不僅不想對前朝太子趕盡殺絕還要來營救的君主。

就連擔千古也沒想到玄寶會為了北辰元凰做到這一步,這讓她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她所不知道的交情。

孩子大了要操心的破事就多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fgo小號無氪出舊劍……但我想要的是小太陽啊,這算非還是算歐糾結)?

一會兒去試試大號吧。

一萬二是在週日哦,畢竟明天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