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宮面色蒼白地看著同僚的慘狀,當他再次抬頭看向那名讓古陵逝煙忌憚的年輕人時,發現他正一邊打呵欠一邊驅散著手中的火光。

他竟然還手下留情了嗎?可想而知,如果男子沒有及時收回招式,箴宮現在就應該是一具焦黑的白骨了。

“別擔心,你們要是丟了性命,那可就不好玩了。”魔王子說道,“雖然大宗師古陵逝煙是我看中的主角,但沒有出彩的配角那麼這戲也不會好看。”

“多謝抬愛,只是我素來不愛演戲。”話音剛落,劍芒大漲,大宗師劍起煙雲,身化無形之煙,明招暗招皆是殺機。凝淵嗤笑一聲,揚手一揮,便見火雨漫天。作為應對,大宗師煙雲三化,靈活以聚散之法躲避來自凝淵的密不透風的攻擊,並且奮力找尋反擊之時。

然而他最後仍是沒有找到。

魔王子的副體赤睛找準時機加入了戰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衡,凝淵、赤睛的合招絕非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一人一龍的聚力一擊將大宗師逼退數步,使得他不得不以百代昆吾拄地,嘔出一口鮮紅。

“你們果然來了。”

槐生淇奧的冷然之聲響起,古陵逝煙頓時明白大勢已去,他沒有負隅頑抗,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褶皺,站起身道:“此次確實是吾棋差一招,只是不知是你們有決勝千裡的謀士,還是我們這裡有洩露情報的內奸?”

“也許是因為你太過自大?”槐生淇奧冷笑道,“為了大宗師,我們可是專門定製了一座牢籠,上天界的手筆,絕對值得信賴。”

“是嗎?那可真是值得期待。”古陵逝煙輕笑一聲,在氣度上絲毫不似個落敗之人。

恢複記憶後便來四魌界幫忙的碧眼銀戎皺了皺眉頭,上前去將此人押往監牢,而他的隨從自然也就跟著一道過去了。

“啊,吾之好友,你之前答應我的話可還算數嗎?”凝淵笑著對槐生淇奧說道,“身為王者,可要一言九鼎啊。”

“這是自然,只要你別讓這條百足之蟲複生就行。”槐生淇奧說道,思慮了片刻後,她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無論你要對他們做什麼,別告訴我了……和劍之初說就行了。”

劍之初:……

他感到自己和槐生淇奧的友情面臨了不小的挑戰,同時在內心熱切期待傳說中被妖怪抓走的殢無傷早點回來。

在槐生淇奧離開後,劍之初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然後便皺著眉頭向凝淵試探道:“你方才好像提到了信仰什麼的……你打算……”

“看著自己的神靈在自己面前經受饑餓的折磨、慾望的折磨、疼痛的折磨,看著自己的神靈露出凡人一般的苦痛,信仰是會更見堅定還是徹底崩塌,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嗎?”凝淵笑道。

劍之初:……

“或者你喜歡我的另一個實驗。”凝淵興致盎然地繼續說道,“將那些虔誠信徒分別關在黑暗的地方拴上鐵鏈,讓幾個煙都女子身著綾羅錦緞成為他們的主人,掌握他們的食物和水,見證他們最……”

劍之初不是很想聽下去了。

然而,他也不想去阻止魔王子。

尤其是在為他們傳遞訊息的涼守宮帶他見到了那幾座無名之墳後,在見證了那些只能用“孩子”來形容的女性的悽慘人生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番外應該有一篇東離。

其他的你們可以點單,我看情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