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南溟大夫的話鋒又是一變:“雖說我們沒辦法阻止她變成那種怪物的模樣,但是你若是能接受她的外在模樣,我們也許可以想辦法讓她在變成怪物的時候保留理智。”

無故事的人又是一驚,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抓著眼前大夫的衣領問他為什麼不能一口氣把該說的話都說完。

“真的可以嗎?”他急切地問道。

“呀呀呀,不要那麼急嘛。”大夫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支煙管點燃,“聽老人家我慢慢和你說……這件事急不得的,而且還需要像你這樣被她信任的人的大力協助。不過話說回來,明月姑娘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無故事的人愣住了,他心中並不在意不夜羽的外貌,但她自己呢?成為一個有理智的怪物是她能夠接受的結局嗎?

“你還是先去與她談談吧。”大夫建議道,“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雖說你要尊重她的決定,但是我想她應該也很在意你的態度。”他隨手一煙管敲在無故事的人腦袋上,速度快得竟讓這位武者避之不及,“年輕人談個戀愛還瞻前顧後的,這可是要耽誤大事的。”

“多謝。”無故事的人若有所悟,在答謝後便匆匆告辭離去。

在他離開後,大夫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懶懶散散地新來的客人說道:“雖說你們提出的那個方法可行,但做起來可是極其不易,藥師我最擅長的是用藥,這種血脈引起的精神類的疾病只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藥師您已經幫了我們許多忙了。”秋實溫和地笑了笑說道,“大家雖然或多或少會一些治癒類的術法,但對於醫理真的是不太瞭解,殘林之主又太忙了,只能請您出山來幫忙了。”

“不過你們是一早就知道那女子是鬼王血脈嗎?”慕少艾好奇地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有異所以調查了一下。”秋實說道,“別人千裡迢迢來南溟求醫,若是一點收獲也沒有,肯定會很失望的。其實那個治療法子對別人而言或許很困難,但對南溟而言真的不算什麼難事。惡鬼三兇的下落,我們其實一直都有關注。”

“這思路應該沒錯,只要及其三兇,她體內的力量達到了平衡,自然不會再發瘋了。到時候就看她對無故事的人的感情能不能抵過她父親留給她的憎恨了。你們晦王若是回來後知道你們把珍貴的情報資源花費在這類小事上,只怕會……哦,我忘了,以她的個性,估計還會誇你們善用資源。”慕少艾吞雲吐霧了一番後將煙管收了起來,“好了,之後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有需要我這個老人家的地方不用客氣。哦,對了,你知道最近的菜市場在哪裡嗎?今天又輪到我做飯了。阿九那臭小子來了南溟後越來越挑剔了,就連羽人也被他帶壞了,都會對著我做的菜挑三揀四了,真是一點也不尊重老人家。”

秋實笑著給慕少艾指了路,便回去將方才發生的事稟報給寂寞侯。

“你似乎仍有擔憂?”寂寞侯問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三兇齊身也就意味著妖性徹底覺醒。”秋實坦率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憑她和無故事的人的情誼,只怕仍是壓不住這兇性。”

“你不必過於擔心,哪怕無故事的人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有用,我們也還有後招。”寂寞侯說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讓鬼王血脈懷著對武道七修的仇恨重歸於玄皇麾下罷了。素還真不是已經盯上妖界了嗎?以他的口才,將玄皇留在正道只怕不是什麼難事吧?就算有困難,有鏡侖昆在,有救玄皇出佛鄉的恩情在,南溟總是安全的。至於其他的,等晦王回歸後再一一清算也不遲。”

如果被忽悠的人不是隸屬於南溟的某浪某寶,寂寞侯還是挺樂見其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頂著大太陽四處家訪,感覺快融化在半路上了。

葛優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