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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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黃泉的這個建議,赤浪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好沒什麼情緒地“哇嗚”感嘆了一聲,接著就維持著尷尬的沉默。他估摸著那位姑娘估計是不會來了,不禁有些想要回去了,但又想著自己來天都是要與武君及其重要部將建立良好關系的,方才黃泉說武君喜歡聊天,看他的表現他自己大概也很喜歡聊天,如果自己現在先告辭的話會不會讓對方産生惡感呢?因為有這樣愚蠢的擔憂,赤浪用自以為很隱蔽的目光時不時瞅兩眼黃泉,想看他有沒有打道回府的打算。
黃泉挑了挑眉,問道:“想回去休息了?”
赤浪忙不疊地點頭,然後又立刻反應過來這舉動有些掉價,於是又穩住了神情假裝無事發生。
看見他這樣的表現,黃泉忍不住想眼前這個攝政王是真傻還是大智若愚。他本就不是什麼敬重上位者的性格,在赤浪這樣的人面前更是沒有絲毫“不逾矩”的意識,擺了擺手說道,“正好我也有些乏了,明天有時間再聊吧,或者……你能有機會和武君聊一聊。”
赤浪這才鬆了口氣,抬起腳準備離開了,然而他剛剛轉頭,便瞧見不遠處的亭子裡有一抹倩影正倚著欄杆注視著這裡的動靜,粉色的衣衫隨著晚風輕輕拂動,雖然瞧不清她的神色,但是赤浪能夠想象得到她眼中的溫柔之色,他的腳步也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這副表現自然落入了尚未離開的黃泉眼中,他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膽大包天地一巴掌拍在赤浪背上,道了一聲“回神!”。
“唔……”赤浪甩了甩頭,讓自己別繼續丟臉下去,他瞧見黃泉促狹的神情,立刻明白自己的那點心思暴露無遺,因而自暴自棄般地放棄了隱瞞,遵從內心坦率地問道,“那女子是何人?某位大臣的貴女嗎?”
“大臣的女兒在這深更半夜會在武君的宮中嗎?”黃泉說道,“那是天下封刀為表臣服之意送上門來的貢品,名字叫君曼睩……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臣服只是個虛偽的笑話而已。”
“貢品?”赤浪吃驚地問道,“用人做貢品嗎?”
“這可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不過我想在南溟可能沒有人敢這麼做。”黃泉先前也聽說在南溟奴隸和人口買賣都是禁止的,就連服侍的婢女也和普通的店員一樣採用聘用的方式,這自然也是那位晦王眾生平等理念下的要求,“怎麼,你是覺得身為南溟人很慶幸,還是覺得很遺憾?”
“太可憐了……”赤浪輕聲道,“那麼年輕的女孩子……那麼她就是羅喉的……”
“名義上來說,應該算是羅喉的女人?”黃泉說道,“不過她的運氣很好,羅喉一直對她另眼相待,而她自己也很聰明識時務,不像之前那一個……”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赤浪不知道其中是嘲諷多一點還是可惜多一點。
“之前的?”赤浪沒有聽說過這段天都故事,按照茶仙那些書的思路想象了一下,“她逃跑了?和別人私奔了?”
黃泉看了赤浪一眼,心想這位攝政王腦子裡莫非都是些男歡女愛嗎?若讓他掌權,南溟遲早要完蛋啊。“自然不是。”黃泉解釋道,“那名女子進入天都的目的就是刺殺武君羅喉,結果自然是以失敗告終,為了不連累天下封刀,她自盡了。”
這是個很悽慘的故事,赤浪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難過,不過那女子大概早已料到自己會有那樣的結局了吧?
“不過之後倒有一件不足為外人道的怪事……”黃泉這樣說道,然後隨隨便便地就將那怪事說了出來,“那女子的屍首在不久後失蹤了,現場只留下幾根枯枝。有人和武君報告說是有人用了替身之類的術法救走了那女人,但是武君對這些小事自然是沒有興趣的。”
他說完這句後就去觀察赤浪的反應,想要知道南溟和這件奇聞有沒有幹系,然而赤浪的眼中只有一派茫然。
看來也不是所有被人多管的閑事都和南溟有關啊。
黃泉把這事放下,又重新回到了與君曼睩有關的話題上,他抬了抬下巴,問道:“你不去和她打招呼嗎?我估計她快回去了。”
“算了。”赤浪嘆了口氣,說道,“和我有交情的話……可能會給她造成麻煩的吧,還是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