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今天街上有那麼多的玫瑰花?”

“因為今天是情人節啊。”

“什麼是情人節?為什麼情人節就要有玫瑰花。”

“因為玫瑰花象徵愛情,情人節就是和情人一起過的節。”

“哦……”宵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看著赤浪問道,“那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呢?”

赤浪:……

他哭著跑開了。

半個時辰後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宵忐忑不安地看著晦王,問道,“我是不是惹赤浪生氣了呢?需要向他道歉嗎?”

“不用不用。”在晦王說話之前,來這裡串門的常棣便擺著手說道,“等他冷靜一下就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真是給師父丟人。”

不知道是不是宵的錯覺,他總覺得常棣的心情不是很好,於是他體貼地問道:“常棣,需要我為你去準備紅糖水嗎?”

“紅糖水?”常棣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為什麼覺得我需要這個?”

“因為你每次不高興的時候赤浪就會說你又需要喝紅糖水了。”宵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現在需要嗎?我會泡的。”

“不,我不需要。”常棣默默地將赤浪加入了一定要報複的黑名單中並且想象了一番他的慘樣後和顏悅色地對宵說道,“宵你可以去街上逛逛,今天應該有很多活動呢。”

“的確如此。”晦王將一份公文疊好放在一邊,溫和地對兩個小輩說道,“南溟中收留了不少西方來客,所以情人節與七夕都是年度盛事……啊,當然我不否認其中也有某些商業因素。總之,就結果而言,街上會和平時很不一樣。宵,如果你銀錢不夠的話……”

“夠的。”宵連忙將口袋裡的銀子拿了出來以作證明,“去年過年時拿的錢還沒花完……雖然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給我錢,赤浪說這是給小輩的……但我不是他們的小輩啊,今年我一定要當面問問羽人他們。”

晦王笑了笑也沒有多解釋,只是說道:“其實他們看見你收下錢會很高興的。”

宵想不通這其中的人情世故,只好按晦王說的去街上看看。

“你也出去轉轉吧,常棣。”在宵離開後,晦王說道,“我一個人處理得來的。”

“我在這裡也不妨事啊。”常棣放軟了聲音說道,“我都好久沒陪您啦。”

“隨你。”晦王投降道,常棣還沒來得及慶祝勝利,又聽見她敬愛的師父問道,“說起來你最近可有喜愛之人了?禦清絕還在追求你嗎?你對他有意思嗎?”

常棣:……

她不甘心地反駁道:“師父您怎麼不說說自己啊。”

“我可以說啊。”晦王一臉坦蕩地說道,“土神門上次……”

這是一個比“催婚”還要糟糕的話題,常棣捂著耳朵一臉“我不聽我不聽”的抗拒現實的表情,丟下一句“我去找玄寶啦”便跑了出去。

晦王看著她匆匆逃竄的背影,笑了一聲,又投入到了與公文戰鬥的大業中去。

比起不是在暗戀就是在處理暗戀失敗的傷痛的赤浪,常棣和玄寶更有共同語言一些,而且玄寶出生黑海森獄,與身為雲深國之主的常棣有一定的利益牽連,於公於私他們兩個人都應該建立友好關系。

“我早就說過你這個計劃不太可行。”玄寶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說你對晦王很有影響力,但她對你又何嘗不是如此。當你意識到她是真的希望你去做某件事或者不去做某件事的時候,你根本無法反抗,哪怕你的理智告訴你你可以留下來拖延她的工作效率讓她沒時間去百妖路。”

“唉……”功虧一簣的常棣嘆息了一聲,“寂寞侯在哪裡呢?讓他為我們出出主意唄。”

“他早就計劃好在情人節這天整頓出版業。”玄寶抿了口茶說道,“他這次是認真的,親自上了打擊違規書目的前線,今天過後不知道又有多少書商讀者在詛咒他了。他之前只是放出了點風聲作為威嚇,我便收到了一封威脅信,查了查新的來源,是棋邪之妹芙蓉鑄客。”

“這又是何必呢。”常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市面需求太大了,控制起來又太難了,上次那位被嚴肅打擊的東陵不笑生改名成了蘭陵不謝花後不還是照常出版,而且還和談雲說雨聯合出了姐妹本子以作報複,據說內容……”

“噓,小心耳目。”玄寶笑道,“不然我保證你會比黑獄那位更早招致寂寞侯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