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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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韋馱和惠王的交集只有寄辛,再加上目前惠王在苦境還沒做出什麼事情來,何德何能能夠勞煩恆沙普賢大駕?而這並不是惠王現在想要談論的話題,她尷尬地笑了笑,裝作不知道恆沙普賢與天之佛的關系,問道:“不知佛者來此有何貴幹?”
恆沙普賢倒也不疑心惠王是在裝傻,若是有誰一照面便能認出恆沙普縣和天之佛的關系那才是怪異之事呢。她思忖了片刻後,也沒有直截了當地道明自己和天之佛之間的身份關聯,只是向惠王詢問道:“吾來此處只是為了向女施主打聽一人。”
“哦?”惠王挑眉,神色略帶困惑,“我有意幫助佛者,只是我來到苦境的時日也不長,認識的人恐怕還不超過二十個,恐怕幫不了你。”
“吾所聞之人並非來自苦境。”恆沙普賢說道,“魔皇之名,女施主可曾聽說?”
“未曾聽聞。”雖然從稱呼上就可以猜出此人多半就是寄辛那孩子離家出走後弄出來的名號,但惠王確實是第一次聽說,因而這問題她回答的時候毫不虧心,“不過我倒是聽說魔界在這苦境縱橫許久,也不知道這位魔皇與它是不是有所關聯。”
恆沙普賢搖了搖頭,答道:“此魔非彼魔,吾所說的魔皇是天閻魔城之皇。”
“天閻魔城?這倒是個新鮮名字。”
“雖是後起之秀,卻是來勢洶洶,不過它鬧出的動靜不大,因而在苦境尚未聲名遠播。”恆沙普賢說道,“除佛鄉外,尚無其他勢力關注此事。”
“這麼說來,佛鄉哪怕有所行動,也是靜悄悄地完成更好。”惠王笑道,“那我大概明白了,看來佛者是聽了誰的建議來尋我這無名之人幫忙,只可惜我對魔族沒有興趣,更不想在根基未穩之時去主動招惹這些人物。”
“吾並無此意,只是希望他日女施主與魔皇遇上時能夠問上他一句話。”恆沙普賢說道,“問他為一身血脈之惑掀起江湖波濤萬丈,是否值得?”
“若是有緣相見,我定然會轉達。”惠王爽快地頷首道,“只是是不是能夠相間,以及他會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就與我無關了。”
“如此已經足夠了。”恆沙普賢嘆了口氣,說道,“若此魔可渡,恆沙普賢定然銘記女施主的恩德。”
是恆沙普賢,或許還可以是天之佛,但不是佛鄉。
留下這麼一句言語,恆沙普賢告辭而去。
惠王回味著恆沙普賢的話,心想天之佛的關心真是委婉到了讓人難以捉摸的程度,明明是擔心寄辛的安危想讓她勸他不要作,偏偏弄得像要斬妖除魔兼濟天下一樣。或許正是有這份自知之明,她才選擇讓惠王轉述而不是自己親自動口。
“不過聽她所言,如今苦境的魔界與寄辛並無關系?”惠王有些苦惱地琢磨了片刻,“這妖啊,魔啊的實在是太多了,委實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分清。”
“不過這樣不是正好嗎?”在客人離開後把乖巧偽裝丟到一旁的玄寶說道,“我們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搶到寄辛的地盤了,我看把這什麼魔界當成我們入駐苦境的基地正好。”
“你不久前還在支援我進行逐步揚名的穩健計劃。”惠王提醒道。
因為不是決策者所以完全不把朝令夕改當成一件事的玄寶鎮定地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們不是揚名失敗了嗎?而且這江湖上的名聲一天一變,今天闖出的名宣告天就會被另一個人取代,一點也不穩妥。倒不如把錢和地盤攥在手心裡,讓人想忘也忘不了。”
惠王搖了搖頭,為這孩子的功利心嘆息了一聲,卻也沒有完全否決他的提議。在她看來,這個魔界不過是剛剛冒頭的新勢力,背後還不只有多少底氣,貿然動手只怕是落了下乘,倒不如就畫素還真所期望的那樣先去對付滅境的人,而且她可從來沒答應過素還真當她把滅境那夥人從苦境大地上趕出去後會不會把他們的巢穴充作公用。除了素賢人的影響力外,她最擔心的莫過於苦境勢力因此事對她産生的過度重視,不過從恆沙普賢所透露出的天佛原鄉的態度來看,他們既然還有閑心關注什麼天閻魔城,那便說明他們對於如今臺面上的勢力並不放在心上。
她還記得曾經墮神闕對她提到過的苦境勢力分析,天佛原鄉應該是實力最為深藏不露的佛門組織了,他們的態度、他們所關注的事務往往不是現在的産物,而是存在於未來。這既說明瞭他們眼光的長遠,同時也顯現出了他們的自負短視之處。
至少惠王希望這忽視是因為他們的“自負短視”。
她還是有些擔心之後可能會面臨的重重困境,但在目前看來,在抗擊意圖侵略苦境的野心家這件事上出力總不是什麼壞事。
“去查一下滅境最新的動向吧。”她對藍蝴蝶們下令道,想到了素還真的叮囑,她又順口加了一句,“尤其是鬼王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