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後三人恩怨難清、敵我難明的崎嶇命途的起點。

只要惠王願意,瞞住赤浪的由來不算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又有誰能想道那漫天的紅色惡蟲能夠以人類的形態而存在呢?即便是緞君衡,在聽了“赤浪”這一名字後也只當是惠王想要用這個孩子時時刻刻提醒別人她降伏了紅潮的功績。

這雖說有些張揚,但對付像宙王這樣多疑又小心眼的人,“張揚”或許是最好的手段……在氣壞宙王這件事上效果斐然。

“這孩子的成長速度真是驚人。”緞君衡看著在飯桌上扒飯的孩童,聯想到幾日前那哇哇大哭的嬰兒,忍不住露出了些許惆悵的神色,“一個兩個都這樣,又不是比賽,有必要長這麼快嗎?唉,還是玄寶可愛。”他這樣說著,順手將一片糕點投餵到了正在看書的玄寶口中。

森獄的子嗣在初期生長速度較快,而之後出於教育和成長的需要又會降低生長速度,因而當寄辛已經從孩子長成少年模樣的時候,玄寶還是剛來時那稚童模樣,只有偶爾眼中劃過的理性光芒能將他和尋常孩童區分開來。

至於玄同……他沉穩、冷靜的個性早就讓他看上去頗為成熟了。

惠王順手撈起赤浪將他摟在懷裡,一邊逗弄著他,一邊回應緞君衡的感慨:“一日說上十幾二十遍,難道你不覺得厭煩嗎?”

“你每天去看一次老情人,難道不會覺得厭煩嗎?”緞君衡迅速給出了回擊,惠王冷笑了一聲,利落地在這個話題上認輸了。

若是旁人她還能鬥一鬥嘴,但她那些嘴皮子功夫在緞君衡面前可就不夠用了,尤其是在她並不佔著理的情況下。

“我聽說前幾日你又去尋了緝仲,這回你找到他了嗎?”緞君衡問道。

惠王找緝仲是為了了解一下阿修羅的下落,緞君衡曾經說過這位鬼師似乎見過阿修羅。只不過此人也不知整日都在忙些什麼,惠王往他所在的泥犁森獄跑了很久,依舊是成天不見人影。

“我是去找了,只是仍舊是撲了個空。”惠王冷漠地說道,“但這一次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哦?”緞君衡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耐心等待著惠王接下來的言語。

“鬼師與孤城不危的關系很好,我從他那裡旁側敲擊地問了些用異術探出了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鬼師的消失應該和他的感情有關,”惠王說道,“他似乎在苦境有了心儀的女子……恐怕在沒有追求成功前,他是不會有興趣管這些工作的。”

對於這個答案,緞君衡只能哈哈哈地幹笑了幾聲作為答案。

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雖然得到線索的代價是聽孤城不危抱怨了三個時辰的家庭瑣事。

“我不能等著緝仲回來。”惠王說道,“我得去一趟苦境,親自見一見這位鬼師,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我跑這麼多次。”

緞君衡贊同了她的想法,並且大方地祝惠王好運。

回頭他就準備找個機會給緝仲報信,讓他做好準備,雖然不知道是透過什麼途徑,但惠王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下落。

這個想法自然也是一字不差地落進了惠王的感知之中,只不過她沒有表露出分毫,只是暗自記下了緞君衡方才所想到的地址,填補上了最後一塊缺失的拼圖。

作者有話要說:

小歲表示這是塑膠花一般的友誼冷漠、嘴硬)。

緞君衡沒料到惠王有讀心術結果被套路了一下,惠王原先根本不知道緝仲的住處。緞君衡強烈要求裁判給外掛君紅牌)

暫時還不換地圖。

苦境英雄副本不是想進就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