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島玄覺的回答也是幹淨利落。

“沒有辦法。”

“這也難怪,既然說是無上權威,又哪裡能是說見就見的。”王殿之內,待棘島玄覺離去後,白澤現身說道,“龍族嗎?真是意外的名字。若是能瞧上一眼,我定能看出他們是何來歷。”

“什麼能見不能見的,這天下有什麼人是小姐姐不能見的?莫非還怕了他們不成?”小歲咬牙道,她前幾日為了誨王向寒煙翠求取大眼狐一事一直在鬧別扭,如今可算是找到個臺階和她的小姐姐和好了,“大不了我們禦劍飛過去,那什麼慈光之塔和上天界若是有本事,倒是攔一下試試,看他們能不能攔得住!”她憤憤地冷哼了一聲,討好似地看了誨王一眼,“小姐姐你說是不是?”

誨王摸了摸她的頭,一如往常地安撫了這被她寵得越來越嬌氣、任性的狐妖,口中說道:“不能事事都依賴武力,不然別人不過是陽奉陰違、面服心不服而已。”

“只要面服便行,管他心服不服。”小歲反駁道,“就算是周武王,你以為他的每個臣子都喜歡他啊?左右小姐姐你能看破人心,若是有反得厲害的,一刀砍了不就行了?人都是這樣的,不能光給甜棗,也得加些棒子。”

這話聽上去令人不快,但自古帝王之術也無非是這個道理,賞得豪爽、罰得殘酷,只要有理有據、公平無私便可。

“我又不是說要完全放棄武力。”誨王無奈地說道,“只是不喜歡強求別人的感覺……不過這一次……”她的眼中漸漸浮現出堅定的色彩,“我一定得弄清楚去苦境的辦法。”

“是為了琵琶嗎?”白澤問道。

“不全是。”誨王回答道,“琵琶的事情不能急,如今狀態更適宜養魂,而且這裡的一切對我而言幾乎都是新的,就算找到了能讓琵琶重生的力量,我也不敢貿然行動啊。關鍵是我……”她微微抬頭,看向上方,“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我總覺得,佛獄的處境……和碎島很像,而當年的邪天禦武……他做的選擇可能是對的。”

小歲和白澤對視一眼,對於原先世界幾乎無所不知的他們在這個世界能幫誨王的實在有限,但至少他們能給予她精神上的支援。

“雖然對這些地方知之甚少,但白澤求知的路途不會停止。”白澤說道,“但凡是我所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也一樣!”小歲舉手說道,“情報蒐集、臥底策反、還有美人計什麼的我都在行!”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讓誨王感到感動了,她感到九黎壺似乎也在微微的震動,像是在表達鼓勵之意。

“如此,便仰賴你們了。”誨王笑道,“當然還有小彩、皮皮、茶仙、忠忠和窮奇。一直以來,從今往後,都樣來你們了。”

“不過話說回來,十一屆武評會馬上就要舉辦了,誨王您打算怎麼辦呢?”對四魌界“知之甚少”的白澤忽然說道。

“哎?”

“您……該不會忘了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