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似乎是名苦境女子呢……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接近苦境機密訊息。”

看著空白處出現的“王大紅”三字,墮神闕依照自己對苦境的些微瞭解盡可能地做著推斷,並且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的方向。這名女性人類年紀尚小,依照苦境那裡的風俗,應當還沒有成親,這樣一來,他接下來要試探的就是對方的家世。

只是單刀直入的做法難免會引起對方忌憚,墮神闕思索良久,決定稍稍都些圈子,從側面資訊瞭解對方的家境,於是他問道:“吾觀足下正在習字,不知師從哪位高人?”

苦境裡門派眾多,只要是名門弟子,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來,反之,如果她什麼也說不出,則說明是平民。如果對方是貴族自然再好不過,但平民身份未必也沒有價值,墮神闕有自信,只要他稍稍提點,再教一些無傷大雅的異術,哪怕是一個粗野農家女子也能有攀上權貴的機會。

身為一隻志存高遠的妖,這些自信他必須得有。

這一次對方的回答依舊很快。

“南昆侖,洗碧山,琵琶真人門下弟子。”

雖然山的名字和人的名字墮神闕都沒有聽說過,但是苦境“昆侖山”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那裡幾乎是求仙問道之人的聖地,能夠和它扯上關系,哪怕不是什麼大門派,也定然有利用的價值!再加上她的師父還是個“什麼真人”,聽上去就不是等閑人物!墮神闕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到更加興奮了,他幾乎能看見自己理想的偉業正在一步步接近,這感覺簡直令妖顫慄。他盯著手上這本冊子的目光越發熱切,但他的思維卻越發縝密,這種能夠在情緒激動的狀況下依舊得以保持的冷靜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

“原來是修仙之人,想必足下定然知道不少有趣之事吧?”他寫道。

讓別人舒暢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是拉近關系很重要的一步,在寫下這個問題後,墮神闕的腦海中已經構思了無數種溢美之詞,每一種都能夠滿足“不卑不亢”的要求,既不會顯得冷淡,也不會顯得虛偽浮誇。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之後那些計劃都一一實踐了。

手中書冊再次發熱,因為一頁已經用盡,書冊自行翻到了後一頁。

頁面上只有兩個小字:

沒有。

墮神闕:……這怎麼玩下去。

然而他可是要成為能夠改變百妖路未來的妖,怎會因為這一點點挫折便放過這大好機會?略略思索後,墮神闕心想這可能是一個寡言的人類,既然如此,他不如從她感興趣的地方入手。思及之前他所見到的那些抄錄,墮神闕再次寫道:“先前吾見足下所抄之語甚是玄妙,心中亦有二三疑難,不知足下是否樂意為吾解答一二?”他沒有給對方拒絕的機會便自顧自地寫了下去,這也是掌握談話技巧的一種手段,“例如‘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一語中的‘君子’不知是指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他等的時間略久了一些,但對方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回答了他的疑問,而是回了一句非常簡短的問話:“你是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

墮神闕:……好冤枉!難得說實話了。

這其實是一場琵琶和妖皇的鬥爭史!是究極套路王稱號的最終爭奪!

雖然度娘說妖皇“心機深沉”,但看看吞佛童子這樣的心機boy……妖皇真的需要再努力啊!

你們要記住,是女主不會取名字,不是蠢作者不會取名字。正直臉)

女主角是註定沒有詩號了。

不管是“阿藥”還是“王大紅”……蠢作者都編不出詩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