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邪盤桓要不要潛入湖底,探測九鼎煉器爐的具體位置,最終還是放棄了,等待時機再親自入湖。

話表被他留在地下洞穴的諸葛策,為了掌握遁地術,鍛鍊四肢和、軀幹,也適應了變形後的身軀。

醜是醜了點,然,變形後的身軀有利於挖掘地洞。

他一邊自嘲自己是穿山甲或者鑽地鼠或者蛇的同類,一邊投入到實際中。

他瞄準土質柔軟的位置,開始進行人生的第一次打洞。

“老天爺!你得幫我,讓我儘快地掌握這項武技。”諸葛策雙手合在一起,舉到腦殼上方,閉上眼睛,祈禱,“保佑我順利的挖洞。”

他鼻子一吸一吸的,聞著土質最鬆軟的位置。慢慢地伸出紅紅的右鐵手,觸碰到鬆軟的泥土,立即有一股泥土被燒焦的氣味飄起。

“老天保佑我了。”諸葛策沒有睜開眼睛,右鐵手一點點的戳了進去,“我做到了。”

他柔軟的左手,如攀附一根鐵甲,沿著右手,移動,嘩啦嘩啦的扒出泥土。

在他雙手的配合下,一堆堆的泥土從洞口出來,掉落在他雙腳邊。

“即墨老鬼他的打洞,泥土都送到哪兒了?”諸葛策努力回憶洞穴的情況,似乎沒有多餘的泥土,“他打洞沒有多餘的泥土。”

他又想到了東區,想到了穿山甲在東區水患治理中發揮的巨大作用。

“還有穿山甲的打洞,泥土到了哪兒?”

成群結隊的穿山甲在地下打洞,挖洞後產生的泥土,放到哪兒去了?

諸葛策睜開眼睛,雙手默契地配合下,鑽出了手臂長的洞穴,雙腳被挖出的泥土蓋到小腿。

“不管挖出的泥土。我先挖洞穴,等掌握了,再考慮泥土的處置。”

挖掘中,他全部注意力在挖洞,全然忘記雙手的勞作。此刻隱隱感覺到手指的疼痛。

他看了看雙手,嚇了一跳。

十根手指沾滿了濃濃的血液和泥土;這還是他凝聚不少真元包裹手臂、手指的情形下,若憑藉肉體,早磨爛了。

諸葛策終於明白書本中第一頁的第一句話——武宗是修煉這項武技的最低階別的修為。

諸葛策是一位武師,釋放的真元遠達不到包裹肉體的強度,挖土層,哪有不受傷?

“嘶!”諸葛策倒吸一口冷氣。

見到鮮血直流的十根手指,他多希望儲盒在身側,立即治療,繼續修煉遁地術。

“遁地術聽起來高大上,實際是地下挖洞。”諸葛策立即打坐,釋放真元,慢慢地修復雙手的傷口。

這天起,諸葛策的精力都用在挖掘土洞。

他不分白天黑夜,累了休息,渴了喝水,餓了吃東西,其他時間不是在挖洞的路上,就是在治療雙手的途中。

挖了幾天,諸葛策有點心得:挖洞全靠雙手,雙腳的作用不到百分之十;右鐵手的堅硬度越來越高,左手的柔若度越來越軟……

“今日我要挖五米。”諸葛策氣勢洶洶的抬起雙手,看了看,豪氣的說,“挖出前面四天的總長度。”

這天是挖地洞的第五天。

他起身,對準已經挖出五米的洞穴,“喂!諸葛策,為了保命,你得加把勁。”

挖洞也如修煉《流影行》,一步一個腳步,從漫到快,從快到急速……

只是呆了這麼長時間,挖了這麼多天,一直都是一個人,偶爾倍感孤單。

每當孤單,他停下步伐,盤膝而坐,運轉《歸氣決》,平復周身的氣血和躁動起來的心。

今天,挖到三米,浮躁的心情、孤單的寂寞、躁動的氣血,蜂擁而來。

“我不幹了……”他看著沾滿泥巴的雙手,惱火道,“我……我不可亂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