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邪躲在閭丘府邸後山的湖水旁邊,已經是第七天了。他離開諸葛策那天,見到閭丘周後,就到了這兒,潛伏。

閭丘府邸在後山中開闢出一處幾萬公頃的湖水,明令‘外人禁止入內’的告示,即墨邪不得不留一個心眼。

探測了這麼長時間,即墨邪猜測九鼎煉器爐存在湖面下,別問為什麼?他就是知道了。

唯一的一點難題:閭丘周在煉器客棧看守者子桑明月和長於筱,他不方便回去;帶子桑明月來到此處,帶她一同進入湖面下,尋找九鼎煉器爐。

【閭丘家族在湖面周圍沒有設定強悍地禁錮空間的神器,是故作高深?還是膽大妄為?或是轉移注意力?】

閭丘府邸都被禁錮空間的神器牢牢的看守,反倒是這後山一大片的人工湖,他們家族沒有設定禁錮空間的神器,有點說不過去。

後山開闢出如此大的人工湖,對於一個大家族而言是一個隱患。

假如某一天對手來了,來後山給你洩洪,那不是淹了閭丘府邸嗎?況且為何無緣無故的修建一處人工湖呢?

“呵呵!閭丘家族,你們藏九鼎煉器爐的位置終於被我搜尋到了。”躲在虛空中的即墨邪開懷地笑了,“不枉費我多日躲在你們府邸的後山,一直尋找。每次見到這人工湖,就覺哪兒不對勁。不對勁就對了,因為九鼎煉器爐藏在了此處。”

即墨邪是確定了九鼎煉器爐的位置,但是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有過帶著子桑明月過來,確定九鼎煉器爐的具體位置,但是想想而已。

他不敢貿然行動。

他擔心閭丘家族活著幾位老古董,那種吐一口氣消滅敵人的老古董。否則以閭丘家族傲視幾萬年的實力,不可能如此對待後山的人工湖。

如此設定人工湖,還不禁錮空間,於閭丘家族而言也正常,他們有這個勇氣。畢竟有幾個人可以想到平靜的人工湖下面藏了九鼎煉器爐。

此外,這崇山峻嶺之中,有幾個人敢來了呢?武皇之下的人沒有勇氣探索這廣闊的人工湖。

即墨邪推測到人工湖下面存有九鼎煉器爐。

人工湖面下的九鼎煉器爐好像感應到招呼似的,嘚嘚的顫抖了。

龐大如一棟房子的九鼎煉器爐,九隻腳咚咚的踩著堅硬無比的磐石,側壁的一條條龍形雕刻彷彿要躍出來,龐大的爐膛嘭嘭的炸響……

一道有九隻耳朵的人形虛影,盤旋於爐膛正上方,嘖嘖的搖頭晃腦。

“哎呦呦!你們這些小輩,一個個的緊張做什麼?放鬆放鬆,有啥乾著急的呢?”虛影擺動著九隻耳朵,彷彿聽見了世間一切風聲,“嗯!我沉睡了這麼多年,物是人非了。你們的老祖的老祖的老祖,嗯就是最開始的那個人,他人呢?”

九鼎煉器爐周圍的百十號人物,有的是眼珠子泛光,有點是嘴巴合不攏,有點是保持一副骨架……不管如何,人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擔憂’。

“小輩們!我在你們家多久了?起初封印我的時候,我周圍是十幾個人。那十幾個人呢?我怎麼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了?

哎!他們終究是走了,想不到物是人非了。我……”虛影講著講著,變得虛幻起來,“小輩們!你們還是得尊敬我,你家老祖都不見了,憑藉你們……你們……”

見到虛影消失,百十號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百十號人物算不得是人了,大部分都是骨架和靈魂了。其中最年輕的一位是頭髮花白、數量稀疏地老者,滿頭大汗。

“老祖宗!”這位最年輕的白髮老者出聲,“怎麼辦?”

沒有人回應他一聲。當然不出聲,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回答。

眾多骨架和靈魂的意念彙整合一股淡淡的氣息,浮現在這位白髮老者腦海中:【九鼎煉器爐沉寂了五六萬年,終於是忍不住了。】

“老祖宗!如何辦?現今的家主武道修為還停留於武皇。他在位五十多年了,一直不前進,我擔心他扛不住外面的壓力,需不需要我出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