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非遠露出不信的神色,不過眼見眾人神情,只怕這小丫頭所說的,應該是事實了。

“雖然我不知道一個璀璨境界的傢伙,是如何將那麼多金角獸逼退,不過既然有鍾老和各位見證,在下自然也只能相信了。”

鬚眉老者插口道:“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今天你們愛去哪便去哪,想要解決你們的恩怨,也要等這次封印戰爭結束再說。我和師兄會一直留到那個時候,你便幾個月之後再來吧。”

海非遠雖然極度不甘,不過眼前的人牆,讓他連平江的影子都看不到,也只能與身後眾人離開了。

平江與雷雲貴的眼神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然的殺意。

“多謝鍾前輩,王前輩,還有各位的援手。如若不然,我如今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鍾老一笑,道:“你是為金焰州之戰,才累得如此。如若不然,我想,你恐怕還未必怕那幾人吧?”

平江苦笑,道:“前輩萬萬不要如此說。晚輩自知,若一對一的話,還與那些人有一拼之力,不過他們那麼多人,晚輩如何能敵得過。”

鍾老點頭,伸手讓眾人散開,讓平江走了出來,突然朗聲喊道:“今日雖然擊退了角獸的進攻,不過說不定角獸會在幾日後,繼續攻擊這裡。所以眾位速速回各自位置,萬不可在這時候鬆懈下來。一切,還要等幾個月後,封印戰爭真正結束才可完全休息。”

“這套功決,是一門用來恢復神識的功法,但是威力只是一般,不過對你來說,卻也不錯了,我先傳給你,你一會回去迅速把神識恢復了。否則,拖的久了,如果形成神識的永久創傷,那可就麻煩了。你以後可就別想繼續修煉了。”

平江,威武還有雪狐,被鍾老命人帶回藩王府休息,他已經試探出來,知道平江是神識受損,他也只能嘆息搖搖頭。神識只能靠修士自己慢慢恢復,其他人和靈丹之類,都是沒有用的。不過想到那枚威力無匹的陀螺,他也就釋然了。畢竟想要控制那巨大的元氣,即便是他都要吃力,何況是連陽丹境界都沒達到的平江。

達到陽丹境界,經過元氣貫注清洗全身之後,所有修士的神識也會有長足增長,否則,璀璨境界的神識是很難操控那些多的元氣的。

聽了鍾老的話,平江著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神識受創,居然會這麼嚴重。到了藩王府後,對威武查探了一下,卻沒發現什麼大礙,便把那隻碩大的彎形金角拿了出來,分成三份,分給麗兒,然後喂威武吃了。

“你守在威武身邊,不可離開,我先要閉關幾天,把神識恢復了就出來找你!”

平江說完,就趕緊走進金清兒安排的一處隱蔽之處。是在王府的地下,應該是處藏身或者藏物得地方了。

將鍾老傳來的功法熟悉一下,平江便開始調息起來,只是一呼一吸之間,節奏與平日大為不同。內息並不見如何震盪,而是讓腦海中有一種溫暖的沁人感覺。慢慢的,他便沉浸在這股舒適之中。

看調息已經有了些效果,平江感覺一股洶湧的倦意席捲而來,這才想起,自己為了迅速趕到金焰州,已經有十天沒有休息了。不禁往密室中暖床上一躺,飛快熟睡下去。

等平江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只覺的全身舒暢,腦海中的陣痛也輕了許多。他長呼一聲,正要坐起,突然臉色一變。

身邊有人!

平江扭頭看去,一個乖巧靈秀,氣息清冷的女子睡在他旁邊,裸露的半身竟然未著片縷,臉上還掛著絲絲淚珠流過的痕跡,顯得楚楚可憐。

竟然是金清兒。平江拍拍腦袋,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等他慢慢靜下來,鼻中的一縷氣息,讓他眉頭一皺。這氣息,與當初那一次極像。看來,又是金清兒的手段了。

平江微微抬頭,趁著燭光,他感覺眼睛中,一道寒光一閃,他連忙看過去,看到枕邊竟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墨黑長匕,那股森然刀芒,讓平江毫不懷疑它能輕易破開自己喉嚨。

“難道她想殺我?可是為什麼沒有動手?”

疑慮似乎越來越多了,這時金清兒嚶嚀一聲動了一下,被子划動,露出更多白皙,只是上面佈滿了殷紅的印痕,分明是被人大力揉捏出來的,平江驚異地發現金清兒高聳的胸口上,竟然還有幾個深深的吻痕,牙印至今還清晰可辨。

“這些,都是我做的?”平江看看自己的手,摸摸嘴巴,滿臉詭異。

平江盯著金清兒靜靜的面容,神情陰晴不定。他現在實在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對待她了。本來,兩人一直勢同水火,很明顯,她昨晚是想來殺自己,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沒有下的去手。

“恩?!”忽然,平江感覺一股熱流從自己小腹升起,慢慢往全身散去,讓他登時呼吸一重。他連忙反應過來,如今這密室中,還在擴散著那股靡然氣味,如今聞的多了,便開始發作了。

平江掀起被子,想要起身。眼中的一片雪白,還有那沿著金清兒凝脂一般的後背,最後在底下分開的溝谷,透出的隱隱春光讓他腦海轟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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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被猛然扔掉,接著,一道烏光閃過,那把墨匕也被扔了出來。伴隨著金清兒的一道輕吟痛哼,平江瘋狂起來。

一炷香?兩柱香?也許是半個時辰,或者更長,平江再次恢復清醒,往金清兒看去,她清冷的面容上,又佈滿了新的淚痕,卻也有著難以抑制的春意。

“快點去把那鬼東西關掉。”

金清兒瞪了平江一眼,眼中比平日少了些冰冷,多了些異樣的東西。她直接起身,往密室一處地方按了一下,平江只聽一聲咔嚓聲,想來應該是某處機關被關掉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機關?莫非是鎮北王他……”

金清兒揀起地上的暖被,輕輕裹到身上,淡淡道:“若被王爺聽到,你可真是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這裡是本來是關押一些見不得光的囚犯的地方,最近剛好被我用來藏身,對了,你的寶貝眉兒前些天就是住在這裡。”

平江點點頭,看金清兒走回床上,竟然再次躺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