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州城,封印戰爭以來,危機最重的一次,在金角中期的金角獸兩死一重傷,普通角獸也只剩下三千不到之後,終於露出了潰散的趨勢。

無論橙獅如何厲吼,角獸仍是無法形成之前那種渾然一氣的感覺。眼看人類的攻擊愈發猛烈,它只能怒吼幾聲之後,與剩下的那隻金角中期的血紋豹,帶著角獸逃往麒亂山脈而去。

孫眉兒眼淚汪汪地蹲在做平江身邊,望著一臉痛苦的平江,她哭得稀里嘩啦的。

金清兒看了痛苦憔悴的平江一眼,嘆息一聲,淡淡道:“你沒事吧?!”

平江神情萎靡,似乎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他也知道北門外的角獸終於開始潰逃,也讓他徹底鬆了口氣。

“你這次真的救下了金焰州,等我稟明陛下,你的功勞肯定是最大,陛下他一定會賞……”金清兒眼看平江朝自己不耐地擺了擺手,只得停了下來,她盯著平江,神情顯得有些迷離茫然。

城下,是數百修士在追殺潰逃的角獸,不時響起鍾老的指揮聲,讓眾人都是轟然應諾,極具士氣。

而城頭上,這一片地方,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是不時響起眉兒的啜泣聲。

突然,一道清嘶聲傳入平江耳中,讓他痛苦不堪的臉色變了一變,他微微抬頭,看到城下的一道飛舞身影時,臉上露出絲輕鬆的感覺來。這時,他突然看到鍾老大笑著往那身影衝去,登時面色一變,猛然想要站起來,腦海中卻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痛哼一聲,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殺它!”平江喃喃說著。

一直在看著平江的金清兒自然發現了他的異常,她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鍾老正在追逐一道雪亮的身影,那道身影速度極快,鍾老的數次攻擊,都被輕鬆地躲掉了,讓鍾老也露出怒色。

金清兒仔細又看了一下,發現那道身影是一隻渾身雪白的兩丈多長狐狸,一身濃密的雪毛極長,每根都有數尺長短。而看它不斷衝刺著,方向竟是自己這邊。卻一次次地被鍾老擋了回去。

想到平江的異樣,金清兒突然跑前幾步,運氣全身內息,朝鐘老那邊喊道:“鍾老,你放它一起過來。”

金清兒功力弱些,她連喊了幾聲,鍾老那邊才有了反應,他往這邊看了看,金清兒忙揮了揮手,又大喊了兩遍。

鍾老似乎也有些醒悟過來,對雪狐喊了幾聲之後,才與它往城門上飛來。陽丹境界就能飛行的角獸極少,眼前這隻雪狐若不是境界低一些,鍾老自忖只怕還真是難以對付它的。

雪狐飛到城上,看到蜷縮在地上的平江,不由焦急地叫了一聲,飛身一竄,停到了平江身邊。

鍾老也早看到了平江的示意,知道這隻雪狐果然是與他一起的,不由心中也有些好奇起來。

“麗兒,你怎麼長這麼大了,威武呢?!”平江艱難地伸手,摸了摸雪狐的腦袋。只是這時,麗兒的腦袋比以前大了數倍,沒了以前小巧的感覺。

麗兒悲鳴一聲,頭往後扭動一下,身軀輕輕一震,平江就見一個人從狐狸的厚厚雪毛中,滾了下來,摔落在平江旁邊。

“威武!”平江深深呼吸,感覺略微好一點之後,便挪到威武的身邊。威武整個衣衫上,有著無數的破洞,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讓人看了都心驚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威武昏迷之前特意將傷處修復了,現在他身上倒是看不出什麼傷痕,但是平江卻知道,能讓威武陷入昏迷,那他遭遇到怎樣的攻擊,也就可想而知了。

“怎麼會這樣?”平江臉上如同鋪滿了厚厚的寒霜,冰冷異常。

麗兒急促地連連低鳴,聲音不時變得高亢淒厲,平江的臉色也飛快變化著,只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臉上難以壓制的怒火。

“又是他們!”平江沉吟一番,長呼一聲,站了起來,往麒亂山脈方向看去。

鍾老一直看著,這時正要出聲詢問,卻奇怪地也往麒亂山脈那邊看去。片刻後,只見數道身影從幾十裡外的叢林中飛出,然後四散開來。

這時,周圍十幾裡的角獸已經被清除一空,有人往叢林中繼續追著,也有人從外面撤了回來。可鍾老卻知道,眼前這幾個,並不是剛才與自己一同迎擊角獸的人。

那七八個人出了叢林,四周探查,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突然一個人欣喜地指著平江這邊,嘴巴張合著,似乎在呼叫什麼,其他幾人也連忙看了過來,然後一起往這邊急速飛了過來。

“果然在這裡,哈哈,這一次你這畜生怎麼不跑了,莫非知道自己終究跑不掉,所以乾脆等死嗎?”

到了近前,平江發現這七人中,有六個自己並不認識,唯一認識的一個,正是雷家那位長老,雷雲貴。本來以為來人是七個陽丹修士,這時才發現,雷雲貴,是被其中一箇中年託著的。說話的,是中年人旁邊的一個冷笑的白髮老者。

“啊!海前輩,方前輩,這個人就是平江,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雷雲貴看到平江,眼睛一亮,連忙急吼吼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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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眼神一厲,怒哼一聲,道:“你就是平江?居然到現在還活著,狗命還真硬!”

說完,大手一揮,一道光團往平江飛來,竟是話都不說,就直接想至平江於死地。眼看中年人出手,雷雲貴露出殘忍的笑意,陰狠地盯著平江,嘴角掛滿冷笑。

轟~

光團突然爆開,平江卻絲毫也沒有被傷到。登時讓這幾人臉色猛然變了,臉上笑容也飛快凝固了。

“幾位道兄一來,就當著老夫的面殺人,未免也太看不起老夫了!”

中年人轉頭,冷冷地看向鍾老,正要說話,神色忽然開始有些迷惑,接著,馬上露出震驚神色,臉色也難看起來,連忙一拱手,恭聲道:“原來是長慈門的鐘寒傑前輩,晚輩萬法宗海非遠,見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