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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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帝深覺此事關顧貞綿的終身幸福,於是將其拋給了顧太師,讓他自己選出良婿再做定奪。
顧府這日熱鬧非凡,門外聚集了來看熱鬧的百姓,討論著江韞燁與柏寒洲誰能抱得美人歸,成為顧太師的乘龍快婿。
門內大堂,顧太師高坐,顧貞綿站在他身側,左位上坐柏寒洲,右位江韞燁。
顧德易身子剛恢複一些,臉色還有些憔悴,撫著長須聲音虛弱道:“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貞兒平白遭人汙名你們卻能在此時向皇上提出賜婚,老夫甚是欣慰。”
柏寒洲起身拱手躬身道:“弟子是真心仰慕,絕無半點假意。”
“晚輩與綿兒一同長大知根知底,而自從這柏寒洲住進顧府後非議不斷,望太師思慮周全。”江韞燁亦起身緊跟其後說。
顧貞綿蹙眉看著他說:“韞燁,我有話同你說。”
說完向顧太師行了行禮,先行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行至陰涼偏僻之處方才停下,顧貞綿回身說:“我知你一直對寒洲頗有微詞,但他向來對我掏心掏肺亦真心實意向皇上請求賜婚,此時你不該摻和進來。”
“以往他對你如何我無從判斷,但西嶺山一事你要如何解釋?莫非你被情愛矇蔽了雙目絲毫看不到他的野心嗎?”江韞燁痛心疾首,卻不敢說一句狠話,只希望這番話能讓她幡然醒悟。
顧貞綿與他對視的目光收回,眼神似有意躲避一般,“西嶺山山匪本就作惡多端,他沒做錯,即便我還作為人質,我也能理解他的做法。”
“顧貞綿,你是想氣死我?!”他沒有一刻是如此煩躁不已的,在柏寒洲出現以前,她分明不是這樣的人,她自信大方溫柔可人,總有自己的想法。
“你向皇上請求賜婚一事,我知你是不想讓他看輕我,外頭的謠言我不在乎,多謝你的好意。”她依舊固執己見,側過臉原本緩和的下頜角已經消瘦的留下一條硬朗的曲線。
江韞燁喉結上下擺動,過了半晌才說:“如果說我是真心想娶你呢。”
顧貞綿詫異地看著他,抿緊了唇:“莫要開這種玩笑,我們雖一同長大,但情同兄妹不是嗎?”
他冷笑一聲,身子微微顫動彷彿聽到了莫大的笑話:“情同兄妹,我對你往日那般好你卻錯意,你究竟是無心還是不在意。”
聽著他音調逐漸下沉的語句,顧貞綿能夠感受到他的悲傷與憤怒,她卻不敢回應僵直的轉過身子留給他一個倔強的背影。
“同太師說我身子不適先行回府吧。”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才出聲說完這句話,隨著他走過的帶起的風拂動她背後的青絲。
那個人影昂首闊步的離開,好似不曾低頭過。
因江韞燁離開的突然,選擇良婿的日子便要改日,顧德易深知他脾性定是自家女兒說了什麼,可再三詢問也沒從她嘴裡問出個詞來。
江韞燁在酒樓買了許多的酒,喝了個精光想借酒消愁,可怎麼喝都精神亢奮,便是子武來拉都拉不動。
無法,子武只好請來桃花幫忙,幾人走入店內,都快打樣的時辰,只有他的桌前堆滿了酒,還仰著頭往嘴裡猛灌。
桃花嘴角抽搐了幾下,這人真拿酒當白水喝啊,上前扒拉開他手裡的酒說:“喝不醉都要喝死了。”
江韞抬眸一看是桃花,又把酒搶回來,“你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我是來看好戲的啊,看看某人酒醉後會出什麼糗事。”她找了塊空處手撐著下頜笑臉盈盈的看著他說。
他將桃花的胳膊掃下桌,差點害她咬了舌頭,桃花納悶道:“你喝不醉酒光喝有什麼用,來我教你個法子,保管你立刻沉醉。”
“什麼?”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桃花。
“隨我回院子去告訴你,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她拉著江韞燁試圖將他拉起來,可人太沉她力氣又小,半晌他才緩緩站起來肯被桃花拉著走。
將大塊頭塞進馬車裡,桃花轉頭對子武說:“記得把你家主子的馬牽上。”
馬車裡充斥著酒味,桃花湊近他聞了聞趕緊捏住鼻子說:“少喝酒吧,背上的傷還沒好全呢,白養了。”
江韞燁瞪了她一眼:“若你騙我,當心我將你掛在枝頭上。”
“不會的,相信我!”桃花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