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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顧貞綿被山匪擄走一事自打在京城傳遍後,顧府被踏破了門檻,說要上門迎娶顧貞綿的男子不計其數,只是大多以納妾的名頭,少些說要迎做正妻的都是個小官,敢這般大膽上門提親無非是覺得顧貞綿清白已失,似乎顧府也沒之前那般高不可攀。
因為這事,氣得顧太師昏過去兩回。
夜黑風高,街頭行人寥寥,一身著紫色錦衣的男子從賭坊出來,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甚是滿意的哼著小調往巷子走,還未到出口猛地被人套住了臉隨著拳腳在他身上落下,疼得他嗷嗷叫喚連連饒命。
悶臉的麻袋扯下,他趕緊看是何人打他,卻看到一身著黑衣的男子,只露著一雙眼盯著他,還威脅道:“不要讓我再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關於顧家小姐的事,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子嚇得當場褲子都濕透了,熱氣湧下忙不疊地點頭,那黑衣男子才轉身離開。
李仲臉上身上無一處不是疼的,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憤憤道:“顧貞綿是吧,居然敢找人打老子,看著老子也不絕讓你好過。”
隔日天不亮,漫天的紙就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有人好奇拿起來一瞧,竟是與顧貞綿有關,一下子就傳開了。
這紙在院門口也被如照撿到,她便拿進去給桃花看,桃花端著茶水正喝著,拿起白紙讀了讀上頭的字,水立刻噴出來撒了一紙。
“咳咳咳,”桃花被水嗆到,如照上前撫著背替她順氣,“這是什麼歹毒之人,竟寫這些髒詞。”
那白紙上洋洋灑灑幾行字,將顧貞綿寫成一個不守女德浪|蕩輕賤的閨中女,早在被山匪擄走前就已經與三四個男子私會過。
桃花看完後擰眉不悅,這是什麼愁什麼怨,雖說這些事情都是造謠的,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自然是越離奇越好,就好比顧貞綿這樣,表面上是顧太師的掌上明珠,京城的出名的貴女,可私底下是這樣的不堪,這講起來才有意思。
江韞燁知道此事嗎?她抬頭看如照道:“江韞燁呢?他沒事吧。”
事關顧貞綿他自然寢食難安,一大清早他就看到白紙氣得要直沖李府,本想著昨夜將他打上一頓之後便能消停,哪知這廝居然變本加厲。
在子武的阻攔下江韞燁的理智也恢複過來,即刻騎馬入宮,請求皇帝派人將白紙盡數收回,再昭告天下顧貞綿是清白的。
周昌帝自是痛苦的答應了此事,白紙在一日之內就被朝廷收回,亦嚴令禁止百姓討論此事,本以為此事會這樣消停,可人們到底只聽信自己所見所聞,對皇帝的禁止更是覺得確有其事。
顧貞綿自回城後寸步難行,即便出門都會聽到眾人在背後對她議論紛紛,雖自身清白可終究抵不住人言,最後整日待在府中不願出去,用膳量少人日漸消瘦,江韞燁幾次登門拜訪,都被她拒之門外。
氣惱之下揪著李仲去大理寺討罰,李仲因亂傳言被杖打二十大板,而他則因私下動武被杖打十五大板。
可即便如此,顧貞綿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便是連威望頗高的顧太師也是痛心疾首沒有任何辦法。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如今能夠唯一令顧貞綿安心的人只有柏寒洲,而這人卻像人間消失般不知去向,再出現時已經是十日後。
當他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京都的大街上,身後的囚車裡關押的都是西嶺山上的山匪,百姓們沿街叫好拿東西砸,稱柏寒洲是個好官。
這無疑是他最想要的。
抓獲西嶺山多年的山匪是件大事,桃花便混在人群中看到被百姓石頭砸的鼻青臉腫的山匪們。
柏寒洲身子筆直的騎著馬道:“陛下有令,西嶺山上眾人通通充做官奴。”
女子做官奴便是官妓,而男子則要在臉上紋奴字做奴才,這是很殘忍的罪罰。
關在囚車裡的女子紛紛哭泣,男子憤怒大叫,百姓們大聲呼喊著吾皇萬歲,桃花不忍看他們,默默地垂下眼眸與身旁的如照說了句走,二人便離開了熱鬧的人群。
柏寒洲此行大捷,周昌帝自然是封侯進爵,將原是八品小官的他升至從六品。
不光如此,他更是在皇帝前請求皇上賜婚他與顧貞綿。
不得不說柏寒洲這一計用得實在高明,不僅升了官職更是解決了多日來縈繞在顧府心頭的大事。
顧貞綿得知此事不知有多高興,親自在顧府大門內等著他回府。
就在人們都以為顧貞綿能嫁得好郎君不必理會外頭的流言蜚語時,在府中休養數日的江韞燁拖著傷體去皇宮裡,也向皇上提出賜婚。
這引起了軒然大波。
百姓紛紛議論顧貞綿壓根就沒失去清白,不然這兩位青年才俊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向皇上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