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彼此,只會證明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而互相吞噬,既然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軀體,那麼其中的那個,便藉著此回計劃,一併功成身退了吧。”

白秋霜記得,此番戰鬥可謂是慘烈的很,幽冥君身亡,嶽靈休之妻慘死,當代閻途十部死了個七七八八,但嶽靈休也被暗算,一躺就是十七年。

其中局勢有徐福操盤,除了眼下的這一手之外,他也無意改變什麼,也無意參與其中。

因為現在的不插手,能在不遠的未來,為他換得更進一步的利益。

鬼谷一脈延續到現在,不算太差,但還能更好,就當下而言,他的局不在中原。

“主人不需要等那漫長的血脈試驗了嗎?”

徐福曾挑動妖族分裂為主戰派與主和派,引動人妖兩族之間的戰爭,後更是率領三千童男童女前往東瀛。

以東瀛為舞臺,徐福對這三千童男童女進行了改造,並從鬼谷術法之中為他們創出兩大陰陽流派,世世代代對抗妖族,互相也有內鬥。

徐福希望藉由兩大陰陽流派的鬥爭,以此催生出可以充分吸收和發揮藥物的力量,並且化解其副作用的藥人。

藥人的血液能夠將亡命水的功效強化百倍有餘,開發出完美的亡命水,也是徐福計劃之中最重要的要素。

曾經的過往與兩千年來的過程,雖然釣煙波不知曉,但徐福卻將所追求的結果告知了對方,畢竟他之意識載體尚需要這種心腹保護。

進行到哪一步,哪一步該如何,也尚需要心腹替他監督,包括此番計劃,絕命司也並未打算讓釣煙波參與其中,而是準備讓對方保護閻王翎離去。

小心謹慎自是好的,可惜出了變數,這個計劃從開始便被截胡了。

而釣煙波也從白秋霜的話語之中,聽出了對方沒有更換軀體的打算,在初見之時他便有所猜測,這具身體對方想必使用了很久很久,而且非是他這種半人半屍的狀態,令他震驚不已。

“在這九界,還有比叛天族更強的軀體嗎?

壽與天齊,能與天爭,為天所忌,視為叛逆。

老屍啊,這叛天神力,可遠比藥人來得更加珍貴。”

微風拂境,兜帽下的白髮白膚在月光照映下更顯幾分詭異,甚至還有些虛幻,在這一局遊戲中,他重新撿起了早年的身份。

將思路帶入局中之後,而他也明白徐福為什麼不找叛天族的肉身用了,原因很簡單,血脈太稀薄的不夠強,收益太低不值得冒險。

而只要血脈純度稍微高一些,絕命司找的那些肉身壓根打不過,比如任孤沉或者別小樓那一檔,尤其是別小樓,在力量上把其引以為傲的完全體藥人之軀按著錘。

而時間越往前推,叛天族血脈越強,他就是有心也只能無力。

畢竟,知識、天賦、根基、境界、戰力,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掛鉤,卻不是絕對。

“主人的意思是?”

釣煙波自認陪伴了數代絕命司,對其已經有了相當的瞭解,但對眼前這位,他實在看不透。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不乏令人拍案叫絕的妙事,計劃照舊,就當是一場遊戲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藥人便無用,畢竟他能是徐福,徐福卻不是他。

藥人的作用真真正正的擺在那裡,放在那裡不用未免有些可惜。

徐福選了他操作下最穩妥的方法,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那對徐福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但對他來說可未必。

“是。”

“待一切完結,別急著讓下一個我出現,我要用閻王翎同步一些資訊。”

“是。”

“以及,若是海境之人來尋求合作,允他。

人手就從轉移出去的那一批裡分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