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好久沒有這麼煩躁了。

“禹哥,你就這麼對待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元洲坐在徐津禹旁邊,十分委屈的給他禹哥涮羊肉,可他禹哥並不理他,也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季澤原坐在太師椅上,姿勢很隨意地翹著二郎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看熱鬧。他光看還嫌不夠,從煙盒裡抽出一隻煙,徐津禹卻突然掃了他一眼。

季澤原:啥意思?煙都不讓抽了?這不是在包間麼,又不是公共場合。元洲幸災樂禍地給他使眼色,嘴裡還義正言辭地教導:“這屋裡還有人不抽煙呢,真沒素質。”

“艹,你最近皮癢了是吧,”季澤原將煙往案桌上一丟,站起來伸手去掐元洲的脖子。元洲一個閃身往空的地方躲,“嘿,我能怕你?”季澤原幹脆追過去打,元洲狡猾地使出一招猴子摘桃,氣得季澤原下了狠手。

包間裡響起元洲的哀嚎,“禹哥,快救我!”

顧遊正面圍觀兩人打架忍不住嘴角有些抽搐,又看了一眼始終無動於衷的徐津禹,默默地將餐盤往桌子裡面推了推。他本身就吃了晚飯還不怎麼餓,嘗了幾片羊肉開始喝菊花茶,清熱解毒,對於還沒適應北方幹燥氣候的他來說特別合適。

剛才徐津禹開車帶他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才到了這處涮羊肉的地方。

這家店看起來不怎麼大,也沒多奢華,就是裝飾略微有些複古的樣子。大廳裡只擺了四張桌子,用屏風隔開,位置很寬敞。桌椅都是實木的,花紋大氣典雅。還有兩包間,包間裡除了圓桌,還放了兩把太師椅,中間連線著實木的案桌。也用屏風隔出了可以掛衣服的地方,後面還連著個一米多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是單獨的衛生間。與太師椅相對的那面牆上做了博物架,上面放著幾個陶瓷的擺件。

餘下空間挺寬敞。

徐津禹佔了一個包間,另一個包間被元洲和季澤原帶著幾個打扮時髦的小姑娘佔了。

不過剛開始誰也沒發現對面是熟人,但誰讓這兩包間門對面呢。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就讓元洲眼尖瞟見人了。於是,這兩人把小姑娘們單獨扔旁邊包間裡,自己跑過來看徐津禹的臭臉。

元洲殷勤也獻了,寶也跟著季澤原一起耍了,但他禹哥還是板著張臭臉,終於放棄了。他幹脆更換了目標,“顧室長,你怎麼和我禹哥在一塊啊,宿舍聚餐啊?怎麼就你們兩人?”

顧遊放下鑲著金邊的琺琅彩勺子,“叫我顧遊吧,我們學校今晚開元旦晚會,”他看了眼徐津禹見他沒阻止就繼續道:“開完有點餓了,就出來吃點東西。”

元洲笑著看徐津禹,徐津禹還是一言不發。

顧遊說完之後不忘總結,“就這樣。”

元洲差點沒繃住噴了出來,季澤原重新坐回去,問顧遊:“你們學校晚會好看嗎?”

顧遊保守回答:“還行。”

季澤原整理了一下衣領,露出脖子上掛著的拇指那麼大顆的藍色寶石,眼神極為蕩漾,“不應該啊,再怎麼也得是能進國家大劇院的水平吧。不然咱們禹哥怎麼眼巴巴的跑去看。”

還餓了,出來吃點東西,呵呵。

元洲跟著打配合,“就是唄,還不想跟咱們一起跨年。”害得他只能跟著季澤原混,傑哥也只放一天假,懶得回來。

徐津禹朝著顧遊問道:“怎麼才吃這麼點?吃不慣?”

顧遊趕緊搖頭,“……飽了。”

徐津禹笑笑,“吃那麼少,飽了就走吧。”說著從掛衣服的地方取下顧遊的羽絨服遞給他,然後才是自己的西裝外套。顧遊這會兒十分配合,說了聲謝謝,低著頭對著拉鏈使勁兒。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越認真越幹不好,他對了好一會兒都沒對齊拉鏈眼兒。

徐津禹見他動作這麼艱難,幹脆伸手來幫忙。

顧遊哪裡敢讓他幫忙,大力出奇跡,er的一聲,拉鏈拉上了。食指在拉鏈上卡了一下,瞬間倒抽一口涼氣,倒不是疼的,是慌的。

他的手,能拍照掙錢的手,可不能這麼傷了。

顧遊連忙將手伸到眼前檢查,還好還好,沒破皮,夾了條血印子出來。淤血散了應該就好了。

還沒等他鬆口氣,手突然被人拽了過去,徐津禹皺著眉,“你急什麼?”說著低下頭仔細檢查。

包間裡的燈光明亮,映出那雙黝黑的眼神,格外認真。顧遊大腳趾抽了一下,覺得腳板心發麻,趕緊將手抽了回來,“沒事。”

徐津禹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看,朝著季元兩人道,“走了。”

元洲跟季澤原對視半晌,等倆人都走出包間了,才爆出一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