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人確實聰明。(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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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蘭怔了一瞬，隨即低低地笑出了聲，肩膀微微發顫，眸底染上了一抹真正的愉悅。
“謝將軍——”他撐著桌案，微微俯身，湊近了一些，聲音壓得更低，“你說得對。”
他目光微斂，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隨即笑意更濃，懶懶道：“所以，你準備怎麼回報我？”
謝臨淡淡地看著他，眼神沉穩如常，眉眼間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冷淡。
他緩緩起身，衣袖拂過案上的軍略圖，薄唇輕啟，聲音平靜得彷彿夜色下的一柄藏鋒之刃。
“……回報？”
他微微俯身，與赫蘭對視，語調微冷：“赫蘭，你該知道，與我合作，本就是最好的回報。”
——
彩蛋：一刻鐘後——赫蘭得知了事情全貌。
赫蘭懶洋洋地啜著酒，嘴角還帶著笑，正暗自琢磨該怎麼進一步把謝臨抓回北境。
結果下一刻，他隨口問了句：“齊王最近這幾步棋，除了試探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意圖？”
謝臨淡淡瞥了他一眼，懶得賣關子，隨手拿起桌上的軍略圖，隨意點了幾下，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說天氣：“這些動向，全是我故意引導的。”
赫蘭：“……”
赫蘭眨了眨眼，緩緩放下酒盞，眼神逐漸微妙。
“所以，齊王削軍餉，是你引的？”
謝臨：“嗯。”
“齊王試探你的軍中反應，也是你引的？”
謝臨慢條斯理地抬眸：“當然。”
赫蘭深吸一口氣，表情微妙地盯著他半晌，忽然抬手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仰天嘆息：“謝將軍，你這樣真的很犯規啊。”
謝臨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眉梢微挑：“怎麼？”
赫蘭懊惱地一拍桌子，神情嚴肅：“本來只是單純地覺得你長得好看，結果你還這麼聰明——這讓我怎麼捨得不愛你？”
謝臨：“……”
片刻後，他淡淡移開目光，輕嗤一聲，端起茶盞低聲道：“隨你。”
赫蘭撐著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語氣真摯：“不行，我要重新規劃一下我的人生目標。”
謝臨漫不經心地翻閱軍略圖，語氣淡淡：“嗯？”
赫蘭語氣篤定：“搶你。”
謝臨手一頓，抬眸，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赫蘭愉快地笑了，摸著下巴感慨道：“北境苦寒，但如果有你在，那倒也不算太冷。”
謝臨：“……”
謝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薄唇微抿，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把這個人踹出去。
赫蘭見他不說話，更加得寸進尺地湊近了一些，低笑道：“謝將軍，我認真考慮過了，你果然是最適合放在北境雪原上養的珍寶。”
謝臨終於忍無可忍，放下茶盞，語氣微涼：“赫蘭。”
赫蘭眨眨眼，無辜地看著他：“嗯？”
謝臨語氣平靜：“閉嘴。”
赫蘭愉快地舉起酒盞：“好嘞，聽你的。”
——然後第二天，他繼續大言不慚地告訴自己的親信：“我跟謝將軍關系挺好的，他昨晚親自讓我閉嘴，這可是突破性的進展。”
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