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謝玄x赫蘭3-朽木不可雕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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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謝玄x赫蘭3朽木不可雕也。
月光鋪落在青石板上，泛起淺淡的光暈，燈火在簷下輕輕搖曳，映得人影疏朗。
謝玄執盞抿了一口酒，瓷面微涼，酒氣無聲沉澱。
片刻後，他指腹摩挲過杯沿，目光隨意地掠過赫蘭，話聲平緩：“躺好。”
赫蘭指尖頓了頓，懶散地倚在椅背裡，似笑非笑地挑眉：“怎麼，謝大將軍還要陪我一起睡？”
謝玄未作回應，只是隨手按了按他的肩。
輕巧，不動聲色，卻叫人避無可避，像落入掌心的一道影。
淡淡的，沒什麼力度，卻帶著不容抗拒的篤定，將赫蘭推回了原處。
“受了你的揖，就帶你賞賞月吧。” 謝玄淡淡道，連語調都透著與生俱來的冷靜，“比你那副猴子一樣的姿態，舒服些。”
赫蘭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被按住的肩膀，懶洋洋地嗤笑一聲，未曾反駁。
燈火微晃，映著謝玄的眉眼，一片沉靜。
月光落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冷色，襯得他眉骨深刻，鼻樑挺直，整個人沉穩得像一塊歷經風霜的青銅——
生來藏鋒斂銳，透著股不疾不徐的氣度。
赫蘭靠著椅背，手指輕點扶手，眼神落在謝玄身上，興致不明地盯了一會兒，像是不經意，又像是隨手翻閱一卷陳舊的書頁。
赫蘭撐著腦袋，嗓音懶懶：“你們大梁人賞月就這麼講究？”
謝玄微微偏頭，目光淡漠，語調隨意：“謝家人都這樣。”
赫蘭輕輕一哂，指尖敲了敲椅扶手，未再深究。
他隨手枕著後腦勺，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夜空。
半輪明月高懸，光輝澄澈，竹影搖曳。
他看了一會兒，又轉頭打量謝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月亮不就那樣？亮亮的一個球，能看出什麼門道？”
謝玄斂目，片刻後緩緩抬眼，目光靜沉，似笑非笑。
“你看見什麼？”
赫蘭聳肩，隨手一指：“一個亮的球。”
謝玄指節輕敲扶手，像是在沉吟，半晌才道：“你只看見了光，卻沒看見它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