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謝玄X赫蘭2-騙人。你記得。(第1/2頁)

第148章 謝玄x赫蘭2騙人。你記得。

謝玄沒有搭話，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耐心地等著赫蘭自己說下去。

赫蘭垂眸，手指慢悠悠地摩挲著搖椅的質感，像是在思索，又似乎只是隨口一提：“你說，謝臨那小子是不是甩了我？”

這次，謝玄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指腹在扶手上隨意地敲了一下，發出一聲輕響，像是在掂量赫蘭這話裡到底有幾分認真。

過了一瞬，他抬眼掃了赫蘭一眼，目光裡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玩味。

更鼓聲低沉地回響，遠處似有隱隱的犬吠聲傳來，隨即又迅速消失在夜色裡。

赫蘭瞧著他的反應，忽然輕笑了一聲，語氣戲謔道：“怎麼，中毒把你毒啞了？”

謝玄微微側眸，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認真思考了一瞬，才開口：“你要這麼說的話，毒死了倒也省心。”

赫蘭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嘴角一抽，旋即又笑了：“嘖，還是這麼損。”

他抬手在謝玄肩上拍了拍，意味不明地笑道：“你是不是該安慰我兩句？”

謝玄的神色依舊平靜，只是隨手將空了的酒壺放回桌上，酒壺落在木桌上的聲音輕輕一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清脆。

他語氣不緊不慢：“自己選的，哭著也要選完。”

赫蘭盯著他，手指停在扶手邊緣，像是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

夜風拂過，捲起竹葉細碎的響動，隱約間，遠處傳來更鼓聲，低沉而悠遠。

赫蘭盯著謝玄，目光漸漸深了些，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思索什麼。

夜風拂過院中竹林，沙沙作響，搖椅輕輕晃了晃，發出一聲極輕的吱呀。

半晌，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說起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淡定模樣。”

謝玄沒有回應，但這次，他挑了挑眉，像是終於被赫蘭的話勾起了一點興趣，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點等著看笑話的意味。

赫蘭晃著酒壺，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那年北疆戰事剛平，你在營帳裡喝著藥，臉色跟死人一樣白。”

赫蘭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杯沿。

他清楚地記得——

那雙眉眼，在昏暗的燭光下，透著一股不應屬於重病之人的鋒銳。

他那時還想著，怕不是剛來就要走，這人是活不過今晚了，死氣太重，連藥都壓不住。

可他終究沒有死。

夜色寂靜，遠處更鼓聲沉悶地敲了一下，迴音散在風裡。

謝玄輕輕握拳，眼睫微顫，腦海中卻浮現出那一夜的場景。

——帳門被人猛地掀開，夜風卷著血腥味湧進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闖了進來，步履沉穩，手上的刀滴著血，像是剛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

彷彿根本不在意身後隨時拔刀的鎮北軍護衛。

他抬眼，正好撞上那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