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用拳頭說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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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蘭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隨意地將松子拋入口中，“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
他的下頜線淩厲，在火光中投下深邃的陰影，輕輕咬碎松子時，鋒銳的輪廓愈發顯得咄咄逼人。
謝臨靜靜聽著，手指仍然緩緩摩挲著茶杯的杯沿。
“你們大梁人，輸贏看的是誰佔了朝堂，誰掌了實權，輸了一次，就要想方設法扳回來，哪怕掀翻整個局勢也要把自己的位子坐穩。”
赫蘭輕哼了一聲，眼神透著些冷意。
“我們北境不一樣。”
他的笑意微微斂了幾分，聲音低沉而穩，彷彿雪夜裡孤狼的低語。
“我們輸了一場，那就去贏回來。打不贏？那就服。只要你能打服北境人，他們認了，就不會多一句廢話。”
赫蘭頓了頓，眸光沉了一瞬，隨即嗤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不加掩飾的譏諷：“不像你們大梁，跪久了也能當王，手段陰狠比拳頭硬。”
火光在他的眼底跳躍，映出一抹桀驁的冷色。
謝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沿，眼睫微垂，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品味赫蘭的話。
他忽然輕輕一笑，眼底浮起一絲淡淡的意味不明的光。
“……這樣的國家，去看看，似乎也不錯。”
赫蘭挑眉，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他盯著謝臨看了一瞬，唇角勾起一絲冷嗤，隨即隨意地擺擺手，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鬥篷。
厚重的皮毛摩擦著他的肩膀，帶起一股蒼莽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桀驁不馴。
“行啊，攝政王若真有這份閑心，就等齊王把你送過來，親自瞧瞧北境。”
赫蘭嘴角帶著點挑撥，嗓音低沉而漫不經心。
話音剛落，他便大步掀開帳門，狂風裹挾著雪意呼嘯而入，獵獵作響，裹挾著北境的肅殺之氣。
謝臨靜靜地目送著他離開，爐火映在他的眉眼間，映出他深沉而幽暗的目光。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杯沿，眼睫微闔，似是思索，又似是在感受這句話的分量。
風聲獵獵，雪意漸濃。
——
赫蘭：“我老婆要來了，快把那兩只羊殺了給他助助興。”